之吃着百米酥哽了一下,又继续把齐昱让史官帮着选衣裳料子的话记了下来,遂收起百米酥同周福一起仔细甄选。他眼瞅着每块料子不是平铺了龙,就是暗绣了龙,不管金丝银线纱棉布锦,左也龙右也龙,选了半晌和周福大眼对小眼,看着对方的鼻子脸都冒着金龙出海,也终于明白齐昱为什么不愿意自己来选。
——原来早就知道费眼睛啊。
温彦之眯眼瞧瞧堂上的齐昱,暗暗想。
齐昱余光里见了这情景,心里乐:总算是将这呆子摆了一道,甚舒爽。
后头几日温彦之回了温府小住,妥善给出使的温久龄送了行,又轮了一次旬休,好赖是终于到了中秋节。赏月宴是晚上,下午间齐昱刚听完翰林、礼部等人商榷来年恩科的准备,周福就端来了各色月饼供皇上先尝鲜。
尝鲜只是个形式罢了,皇帝只需随便掰一个吃一口作数,从来也没有哪个皇帝能把几十个月饼都吃完的。
齐昱随手捡了个酥皮的,掰开闻了闻,皱眉:“怎么是伍仁的……”说罢就想把咬都没咬一口的月饼给扔回盘里,重新选一个吃。
“咳咳。”堂下屏风后面传来两声轻咳,很是及时。
齐昱顿住手看过去,只见温彦之正跪坐在矮几后面,一双木然呆愣的眼睛正幽幽地看着自己的手,手上捏着的软碳笔也是提了起来。
齐昱:“……”
看来选料子的事情,这呆子还记着仇啊。
眼看温彦之笔就要落下去,他认命地把手收了回来。
“伍仁就伍仁。”齐昱苦着嘴咬了一口手中的月饼,终于见温彦之提笔的手渐渐放了下来。
可齐昱自己却突然吃出一阵不对来,神情当即作难:“这月饼里面是加了甚么,怎还发酸?”
周福颤巍巍跪下去,“皇上忘了,里头是陈皮啊。”
是您前年中秋被户部尚书怄着了,说以后年年都给他们户部发伍仁陈皮月饼的啊。
陈……皮……
齐昱艰难地咽下了那口月饼,凉沁沁的目光落在温彦之身上,此刻只望“目光如炬”这词能有字面上的意思,这样就可以清烩温彦之,爆炒温彦之,红烧温彦之,醋溜温彦之……
正当他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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