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周福顿了顿,“禀皇上,天是热,日头可毒着呢。奴才也请温舍人进殿候着,可他说要向您求个恩典,并不肯。”
齐昱唇角微微弯起,“他能求朕什么,无非是要找他那小姑娘罢了。”
周福叹气:“您说,这温舍人……心也着实善,人也聪颖,就是……不大会来事儿,心眼儿忒实。”木头似的,成天甚是呆愣。
齐昱抬手翻过一页书,笑了笑,不说话。
朝中像周太师那样,又聪明,又会来事儿的,也多得是,可放在他手里,就真的敢用吗?每日早朝、内朝、奏章批阅之事,他们用起心来亦都有层旁的意思,尚不会用尽全力帮衬,哪怕分担到了确切的公事,亦是虚与委蛇,顾左右而言他。
时常想起来,还不如外间跪着的那个刚正不阿的呆子。
好歹,愣是愣了些,却没甚么坏心。
出了今日这遭事情,多少也知道这呆子实则并不在意自己的安危,好似他父亲温久龄,年轻的时候南海北疆四处游说,何尝逢迎过谁人,如今到老了,唯一能让温久龄拿命来搏、四处经营的,只有他那一窝儿子。到了温彦之这儿,他费尽心力想要保全的,只有秦家这最后一滴血。
实则齐昱很好奇,这从未被朝廷重用过的傻状元温彦之,若真能发挥些许作用,会是个甚么模样?像他那两个远在边陲的哥哥?还是像他的老父亲?
想到此处,齐昱忽然出声:“叫他进来罢。总不能叫他又记下朕苛待官员。”
周福笑:“是,皇上。”
不一会儿,便听周福领着温彦之进来了。打紫金纱的床帐往外瞧,齐昱只看见一个沙青色的人形,影影幢幢地跪了下去,果然就听那呆子是求他救那小云珠来了。
齐昱心中早有计较,毕竟小姑娘一定会交给誉王那边去查,可查到之后究竟是不是还能活蹦乱跳的,自然亦无法保证。可就算如此,温彦之听闻他的承诺,再磕头谢恩时,原本清明的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哭腔,还说什么万死不辞的丧气话……
还要留这呆子治水呢,他倒想死了干净。齐昱连连让他打住,穿好衣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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