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姬叹道:“我如今也后悔了,当初不该置气,从淑妃的椒房宫中搬出来。如今我身怀皇嗣,可惜我自己却无力抚养,不知皇上会将我的孩子交给谁养育。若是还在椒房宫,那就一定是淑妃养育,我还能经常见到我的孩子,如今……”
苏姬无疑是想太多了,皇上的想法是想将孩子易母,而苏姬见识短浅,不懂这其中的道理,只以为是抚养,就这,还愁得不得呢。
珍如轻声安慰道:“娘娘不如在皇上面前略提一提,探探口风?”
苏姬缓缓的摇摇头,道:“这不是我该说的,皇上不会高兴的。我在这后宫树敌甚多,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珍如抿了抿唇,眼圈含泪,却倔犟道:“娘娘谦和温婉,哪里树敌了?明明是她们故意刁难奚落娘娘,奴婢看着心疼,疼的不得了。”
苏姬也红了眼圈,轻声道:“这都是命,我这样的出身还能奢求什么?如今位列从六品姬都已经是祖宗保佑。”
珍如默默的落泪,不再说话。
而苏姬也轻轻拿起帕子,擦拭了泪水,轻声道:“椒房宫的人不用指望了,她们定不会抚养我的孩子,上阳宫祈妃倒是个好人选,只是我却与孟良媛有怨,也不能得了,玉华宫的郑妃、陆嫔,长乐宫的宁贵嫔这三个人都有可能,珍如,你去选几件贵重的东西送去,就说是我的一片心意,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们态度好些,别让人挑理。”
珍如福了福身道:“奴婢定不辱命,娘娘放心。”
苏姬也是一个有眼色的人,从舞女中脱颖而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若是平时苏姬也就会敲敲边鼓,偷偷打探一下皇上的想法,可是近几日,皇帝的心情的确是十分烦躁的。
建章宫。
皇帝坐在龙椅上,砰的一声便将手中的奏折给摔到了地上,脸色发黑,眸色暗沉,明显是怒极的神情。
陈喜躬身捡起地上的奏折,小心翼翼的放在书桌上,偷偷抬眼,轻声道:“皇上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皇帝冷冷的笑了,陈喜看着都瘆的慌。
“严洮的折子,又是告老还乡的,他不气死朕是决不罢休啊。”皇帝面无表情,冷冷的吐出一句话。
陈喜虽然是太监,但是作为皇帝的心腹,对于朝堂之事也是所知甚多,这位严洮当然是重中之重。
严洮是历经三朝的老臣,今年已经七十有三,在先皇也就是仁和年间十分得意,被明宗引以为肱骨之臣,宠幸非常,二人可以说是君臣相得的一段佳话。
可惜,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君和老臣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陈喜轻声劝道:“严大人只是有些老糊涂了,皇上何必和他置气?端当是养了个老人便罢了。”
皇帝冷哼一声:“朕对他处处雍容宽厚,可他处处和朕作对!内疏府的消息是谁透漏出去的当朕不知道?”
陈喜低着头不敢说话,皇上现在正是盛怒之时,谁上谁倒霉。
皇帝还在继续发脾气:“内疏府是中枢核心的机构,受命军国大事,只听命于朕,可是呢?朕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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