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了。
他带着十几个人在大路上等着,看到这厮一路狂奔的样子,多数是今天的正主。
“章教官,前面一辆马车!”旁边的齐放大声的喊道。
只见不远处树林里马蹄急响,一辆旧马车飞奔而出,这离着章奎这队人起码还有四五十米远,而且对方突然窜出而且是反向而行,显然截下来已经不大可能了。
“列队!”章奎一把'操'起一直'毛'瑟步枪,旁边的乡勇一听号令,条件反'射'似地立刻以章奎为基准,几秒钟内就完成了整队!
对面的马车已经冲出了树林,顺着小道斜斜的奔向官道,除了驾车的一个壮汉外,另外一个壮汉看到对面列队的乡勇,立刻也拿出一杆长枪,对准了列队的士兵。
“举枪!”章奎稳稳的举起了崭新的'毛'瑟枪。
齐方正站在章奎旁边,听到口令也已经平举瞄准了,准星处,对面那个大汉举起的黑洞洞的枪口清晰可见,他的心脏顿时咚咚的加速起来。
不过他明白,自己不能率先开枪,根据'射'击条例,一定要以排枪方式'射'击,违令者是要军法处置的,他举枪的手略微有些发抖……
“'射'击!”章奎喊了一嗓子,然后轻轻的扣动了扳机。
“啪”“啪”“啪”“啪”的枪声响成一片,冒起一片烟雾,对面那个挥鞭驾马的汉子身形一顿,一个倒栽葱就掉下了马车,而驾车的两匹马一匹中弹,立刻显出疲态,而另外一匹也受惊原地嘶叫,举枪'射'击的那个汉子,没来得及开枪,就被突然停下的马车甩了出去。
不过看得出这厮倒是个身强力壮的人物,摔向一旁的野草丛的瞬间,竟然一个翻身卸去冲力,顺势就冲进了荒地。章奎一挥手,齐方带着几个人就追了上去。
围捕很快就结束了,死了一个,抓了一个,最后那汉子也算是猛男,一路狂奔,竟然跳进闽江里不知所踪了。
被抓的汉子给逮到火炮局里,倒也是像是个硬汉,死活不肯开口,章奎一时间倒也没了折子,秦铠跑进来看了看这汉子后,这上刑之类的老土招式他倒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自己这里到底不是衙门,用私刑那也多少给人把柄,何况现在那个总督文山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态度。
当然,对于这些欲致自己于死地的人,秦铠可没有什么怜悯之心,这时代已经足够混'乱'了,他可没兴趣莫名其妙吃黑枪。让人把这人捆绑好了,派几波人轮流看着,也不跟这人说话,这厮要睡了,就用冷水泼醒,结果,第二天下午,这厮就主动招了。
他们是福州府、延平府交界的九龙山的匪帮,这次是大当家高一重说接了一档子好买卖,有人通过道上的兄弟开价三千两和三杆'毛'瑟新枪要杀马尾船政姓秦的督办,昨天打探到确切消息,才来这边候着的。
被打死的那个脸上有黑印记的大汉就是九龙山匪帮的大哥高一重,逃走的是二当家,叫罗进,他在山上排行老七,叫苏贲儿,至于这边和他们联络的是福州城里的一个混混,叫蓝洋,绰号三十二爷。
这厮还真是比较蠢,见过金胖子,竟然不知道金胖子的名号,只说愿意指认金胖子的房子和人。
一切都证据确凿,秦铠立刻让这厮在供状上签字画押,押着苏贲儿和匪首高一重的尸体送进了巡抚衙门。
丁日昌听到这事,当下就怒了,立刻把福州知府给招来,派出衙役把蓝洋给拘了,几下板子,这厮那架得住这个,立刻就招了,至于金胖子,给衙役提来的时候,早已经吓得神志不清了,这剩下的事情,秦铠就懒得'插'手了。
而老丁显然不是个善茬,这金胖子上回饶了他一条'性'命,这厮竟然还敢如此大胆,也不知道是李中堂授意的,还是丁老头真怒了,反正他一本折子就递到军机处那边了,直接参了总督文山纵容眷属袭击朝廷命官,福州官场这下可就'乱'成一团了。
几天后,秦铠终于盼到了上海回复的电报,徐建寅已经登上去欧洲的旅程,不过徐建寅在他老爹面前多次提起过秦铠,徐寿对于儿子新认识的朋友印象颇为不错,马上回电报向他推荐了一份十几个人的名单。
在这其中,秦铠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张简。徐寿对这位同僚的评价很高,概括为四个字当世俊杰。
而秦铠熟知的那个历史上,这位现在年仅28岁的张简,可是一位集教育、产业于一身的实干家,真是车道山前自有路啊,他赶忙拍发电报给徐寿,委托他相邀张简来马尾一叙这新学之大业。
很快,忙碌的一个月就过去了,马尾船政的各个部门都在高速运转着,这些时日何兴来找秦铠的时候并不多,今天这个坚韧的福建男子看起来却是满脸的笑容。
“何大哥,今天来找我肯定是有好事情!而且……跟银子有关系!”秦铠哈哈笑着开起了玩笑。
“秦兄弟,你还真是了解我,”何兴笑着拿出一本账簿递给秦铠。
“给我干啥,我又看不懂这玩意,”秦铠嘿嘿一笑,这财务账簿密密麻麻的,他哪有时间看啊,不过按照他理解的现代财务理念,他还是关照何兴每月要告诉他支出和收入的情况,已经财务变化加大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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