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外加济民救人的大口号,已经有好几位当地的名医答应每月安排几日到他们诊所义诊,这罗寿也在何家推荐名单中的。
走进宅子,里面倒是地方颇大,不过老屋看的出确实年久失修了,处处显着残破,一名十六七岁姑娘正带着五六个学徒模样的人在大院子一侧晾晒着草'药',而右边一件还算整饬的瓦房门口,一名青衣马褂的中年男子正在为一位老汉搭脉。
秦铠看到旁边有一块大石头,便安心坐下,一边观察着院子里来来去去的病人,这中年男子一会儿工夫就已经为七八位病人诊治完毕,显然他也看到了这位刚刚走进来的年轻官员,和一位求诊的病人打了声招呼,便走上来了。
中年人脸上隐隐一丝愁容,相貌倒也算是周正的很,语调平静的问道,“这位大人,今天是来问诊还是求'药'?”
秦铠不慌不忙的起身回了个礼,“你是罗寿吧?”
“正是在下,大人如何称呼?”
“我是福州布政司允判秦铠,今日前来并非为求医或者问'药',另有要事想请教先生?先生先为这几位病人问诊吧,我等着,”秦铠并没有直接说出来意,不过这姿态自然要做足。
“噢……”罗寿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当官的来求医问'药'也不是没有,不过大多都是喝来呼去的,今天这位倒是奇怪的很,大清怎么还有这样的官员!他施了个礼,回去继续为剩下的几个病人问诊。
秦铠站起身,来到旁边正在晾晒重要的姑娘旁边,这会儿反正闲着,先套套小姑娘的话“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大人,在下罗清儿,家父就是罗寿,”小姑娘警惕的眼神扫过秦铠,低头继续坐着手中的活。
“这些草'药'都是附近山上采摘的?”秦铠反正脸皮厚着,人家爱理不理,他也没话找话。
“是的,大人!”
“这周围百姓看病够用嘛?诊金如何收取的?”秦铠绕起了家常。
“都是乡里乡亲的,若是看好了,送上些米面蔬菜,现在家里有余钱的不多,好在这草'药'也不值钱,”小姑娘看上去眉清目秀的,肤'色'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颇有萝莉本'色',不过整体看起来偏瘦。
“罗姑娘,你想必也学得你父亲的医术吧!今天是想请你父亲出山,为百姓义诊,这可是为国为民大好事,”秦铠闲着也是闲着,先撺掇起小的了。
罗清儿抬头瞟了一眼这位大老爷,心中自然是十分不屑的感觉,当我三岁小孩,拿这种大话骗我,“秦大人,我有句话不值当讲吗?”
“说啊!”秦铠一脸正气。
“为百姓义诊当然是好事啦,只是医生连肚子都吃不饱,拿什么去义诊呢?你看我家四世为医,而今却家徒四壁!家母常年劳累,也是卧病在床,我父亲诊治了那么多病人,却没'药'来为家母调理……”罗清儿说着说着,声音却越来越低,漂亮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
秦铠听了也是一愣,做医生做到这份上,确实是够悲催的,“罗姑娘,不知道是何等病症?”
“与你说了又有何用”,小姑娘顿了顿还是回答了他这个问题,“家父说了,心脉不齐,痛心之症,只能静养!”
这玩意听起来多数像是心脏病和高血压,怎么就跟丁老头的症状差不多啊,秦铠心中倒是多了一项说服这罗寿的算计。
“罗姑娘,你不知道吧,现在除了中国医术外,尚有西洋医术,我随行有德国医生一名,曾为巡抚大人诊治,这病症倒与你母亲有几分相似,如果你父亲愿意的话,可为你母亲做一下诊治!”
“西洋医生?不行不行,”罗清儿显然对西医和洋人都颇为忌惮和厌恶,高头大马的,听人说洋人都是骗了中国小孩做成饼子吃的大恶人,这镇子上也出现过西洋人,与那些贪官一起都是被百姓后面戳背脊骂的啊。
秦铠哈哈一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小姑娘绕话,总算等到罗寿把病人都诊治好了,罗清儿则匆匆跑过去,把秦铠的话转达了一遍。
显然罗寿也颇为惊讶,上前来施礼就着石凳子坐下来问道:“秦大人,今日来是为何事?你刚才跟小儿说的西洋医生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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