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杀戮机器。
只剩下两位督令官在勉力支撑,但是他们也在偷偷观察四周,好随时找个机会开溜。
远处,迈德家的女人却若有所思地看着达夫的方向,悄悄对身边的随从吩咐几句,随从飞快地跑开了。
沈先生轻轻拍了拍手,低声对站在一边的浓眉青年说,“聂城,注意看着,一名西陆高阶战士的诞生,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刚才与左仑对刀的东方青年,黑色的瞳孔里放出异样神采,盯住场上的几人。
一旁的霍姆尔先生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光芒,他挥挥手,“把弓箭手撤走。”
他身边的旗手立即打出旗语,弓箭手们接到命令,收起瞄准逃兵的弓,井然有序地从一边退走。
法瑞尔税务官把宝贝儿子安顿好,发现场上局势急转直下,不无担忧地建议,“霍姆尔先生,不如我们呼叫梅夫莱森堡的守卫,守卫东门的派克大人我很熟……”
霍姆尔却摆了摆手,“税务官阁下,您难道忘了,我还有一位重要客人吗?”
“您是说……”法瑞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宾客群被迅速疏散,与渐渐远离的人群不同,却有一个人反向而行,缓缓走向战况胶着的战场。
朴实无华的黑色长袍随风轻摆,银色的散发随意披着,老人脸上的皱纹犹如刀刻在岩石的纹理上,他走得很慢,喧嚣的人群和满园的灯火却成了他的陪衬,仿佛他才是今夜的主角。
护卫们小心翼翼地让开道路,低垂头颅,甚至没人敢抬头看一眼。
护卫首领低着头,一路小跑过来,深深行礼,“德托法师,场上的两个家伙,就是冒充您的法师的扈从。”
而战场的另一侧,不见人声的角落,两颗脑袋从树丛后面冒出来。
“铁皮罐子!又是他!我要拆了他!拆了他!”左仑气得直哼哼。他正准备趁机开溜,却看到眼前悲剧性的一幕。
“哇,大块头也!”菖蒲难得的严肃,用手肘戳戳左仑,“你会去救他们吧?”
左仑拉长了脸不说话。
“喂喂喂,我给你一个金币。”菖蒲小姐从怀里摸出一个黄澄澄的小东西。
“成交。”左仑一把抓过金币,狠狠咬了一下。
很好,是真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