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左仑走后不久,荒木镇变得很热闹,多批人马先后离开,趁着夜色去往不同的方向。
黑猫酒吧提早打烊,店内只点了几盏油灯,灯光昏黄。
先前与左仑交谈的中年人坐在吧台后面,一名全身黑衣的信使垂头站在吧台前,中年人将蜡封的密信交给信使,吩咐,你从东面出镇,将这封密信带到黑森梅夫莱森堡去,记住一定要交给老爷或者剃刀本人。
随后他挥挥手,信使立刻恭敬地退出去,掩好门,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远去了。
接着,中年人又先后召见了三名信使,吩咐他们分别从南北西三个方向出镇,所有信使接信之后毫不停留,立刻离开,显出训练有素。
中年人静等了片刻,等待所有的马蹄声远去,独自将酒吧的门栓全部锁上,回到吧台边,将最后一封蜡漆封好的密信塞进怀里,又看了看四周,往日热闹的酒吧安静异常,一点声响都没有。
他弯下腰,从吧台下的暗板里面抽出一个铁环,用力一拉,一道隐蔽的木门被掀了起来,底下一片深邃的黑色,居然是条长长的阶梯,不知通向哪里。中年人端着蜡烛猫腰走了进去,又将木门带上,一切恢复原样,黑猫酒吧重新归于黑暗与寂静。
镇南面的一座老屋内,老旧的桌子上只点了一盏细细的烛火,随着门缝里透进来的风摇曳不定。
桌边围坐着两个人,沉闷的声音先响起来,“哼,这些家伙已经以为荒木镇是他们的了!”
“嘿嘿,可不是吗?这个小镇很久没那么热闹过了,”另一个声音嘿嘿笑着说,“这次可有的那只黑森的老狐狸好忙了。”
“你不好好看着你的那堆假货,又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沉闷的声音又响起。
“凯恩老伙计,我们做了几十年邻居了,你说像今天这样热闹的晚上,一个人呆在屋子里该多寂寞,得找个老朋友聊聊天才好呢。”
烛火一侧的人影显现出来,是那个卖给别撒儿半身甲的络腮胡店主凯恩,他的声音还像原来那样沉闷。“哼,我看你是来找我的桑籽酒聊天吧,老巴里。”
坐在另一边的人,烛光中露出一张瘦长的奸商脸,一点没有谎话被戳穿后的尴尬,赫然是那个向左仑兜售魔镜的中年商人巴里。
“嘿嘿,既然是聊天,有点桑籽酒自然最好了。”
凯恩不屑地撇撇嘴,但还是起身走到靠墙的货架边,拎出一个酒桶和两个铜杯子,甩到中年商人巴里面前。
巴里小心翼翼的给凯恩倒满一杯,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几乎要溢出来了才停手,不及把酒桶放下,就急吼吼的把嘴凑到杯口嘬了一大口,这才咂吧咂吧嘴,无限满足的长叹了一口气。
“好了,想说什么快说。”凯恩瓮声瓮气的问。
巴里一个劲儿地赞叹,“恩,真是好酒,应该是今年刚酿出来的吧。”
凯恩狠狠瞪他一眼,巴里才讪讪停下,顿了顿,神情变得严肃,“还不是因为那个异乡人的事,信你都放出去了吧?”
“三天前,一发现那个孩子失踪我就放出去了,刚才我又递了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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