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成的湖底平地,直直延伸到远来的冒险者脚下,仿佛在召唤他们一路走去。
索诺夫兄弟中的一个脸色苍白地提议:“老板,我觉得我们还是走楼梯的好。”说完他指了指一边的黑色金属栈道。
斯维班脸上抽动两下,“走、走楼梯。”
没有人愿意靠近那口莫测的铁台和长剑,大家的意见空前统一――走楼梯。
除了一个例外。
久违的金属震荡声突然在左仑的耳畔炸响:“阿泰大人说,有近路走的时候应该走近路。还有,这把剑看起来可爱极了。”
阿泰的声音在安静的洞窟里,好像一阵雷鸣。
斯维班和他的打手全都惊呆了,那表情活像是打扫房间的时候,扫帚突然自己一蹦一跳地跳出来自动要求扫地一样。其中斯维班老爷的表情尤其精彩,他激动得肥壮的身躯都略略发颤,今天一天的惊喜比他过去二十年里加起来的还要多,一个能自己说话行动,甚至可能拥有自我意识的傀儡魔像,已经超过了他对傀儡魔像这种东西的认识。但有一点毫无疑问,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金属脑袋阿泰放出了他的宣言,火红的眼眸跳动,这个构造简陋的家伙离金属台最近,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止。铁皮人已经迈着大方步踏上了黝黑的湖床,向那个长方形的金属台走去。他的身后,是五个呆若木鸡的人类。
左仑在最初一瞬的震惊之后,却没有暴跳如雷。他早知道这个铁皮脑袋靠不住,总有暴露的一天,事实果然如此。至于斯维班和他的打手,左仑现在已经顾不上了,此刻的首要问题是这个铁皮脑袋要干什么,还有他会不会直接给蒸发在熔岩湖里。
阿泰一步步向湖心走去,金属脚板给熔岩湖底岩石的高温烫得哧哧作响,他却毫无所动。铁皮人笔直走到那个横卧的金属台前,暗金色的不知名金属表面镂刻着许多纹饰和矮人文字。
铁皮脑袋显然对那些东西毫无兴趣,他没做任何多余的动作,一步跨上去,把手搭上那把冰蓝双手剑,然后双臂发力,那柄千年冰岩般的双手剑被他缓缓抽出来,原先隐没在棺中的蓝色星芒逐渐释放,慑人的光辉照耀全场,压过了两边火光滚滚的岩浆之墙。剑身摩擦金属台的凹槽,迸发低沉的轰鸣,如两头纠缠千百年的凶猛巨兽互相撕咬着,而阿泰则正试图将他们分开。
左仑心里闪过不祥的阴云,高声大喊,“烂铁皮脑袋,下来,别动那剑!”
阿泰好像完全没听到左仑的话,他握剑柄的金属手掌正诡异的结出冰霜,上半身仿佛都被冻住,已经慢慢结出了半透明的冰霜,踏在金属台面上的脚板却烫得发红,剑身巨大的冰寒之力和铁台传来的澎湃热浪相持不下,金属躯体时不时发出难听的咯吱声,仿佛随时都会撕裂解体。
左仑发现阿泰完全没有要放弃的打算,几乎急得跳脚:“那里面有东西,放下那剑,你这个铁皮蠢货!”
阿泰的红色眼睛陡然暴闪,它的身体发生某种微妙变化,金属皮肤上不断出现蓝色电光的洪流,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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