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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救人攀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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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喂,张哥,快顶住啊。”

    如花看到人影时,就见脖子上还挂着半边锁犯人的枷子的一个大汉,正挥了刀砍下去,如花早已捡了块石子,搭在弹弓上疾射而出。

    “啪”的一下,击中了大汉握着刀的手,大汉虎口一震,大刀应声而落。

    被袭击的那个男子也快速地几个翻滚,险险地躲开了这一刀,那边躺在地上的受伤的男人则冲如花这边喊了起来,“我们是彭田县衙里的,好汉请帮我们拿了这个逃犯回去,一定重谢。”

    如花猫了身子,又钻到一丛芦苇后,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没有出声应答。待到听到伍立文的脚步声传来时,如花转身向着伍立文招了招手。

    伍立文也看到了如花,立刻奔:“爹,是两个官差被逃犯袭击。”

    大汉蹲下身子捡了刀,弯着腰向这边望了望,隐约看到件蓝色的衣衫,回头冲躺在地上的官差吐了口吐沫,“呸,喊啊,爷让你再喊。”

    这回不用如花说什么,伍立文就跑了出去,“住手,杀人偿命,莫要再一错再错。”

    看到手拿镰刀的伍立文,那犯人大汉愣了一下,瞧清楚伍立文的步子,大汉轻蔑地一甩头,脖子上的枷子“咣啷”地一声响,手里的刀还是朝那个地上的官差砍了过去。

    伍立文心头一急,手里的镰刀举了起来,一想,又放下,往地上看了看,才拿起一块大石头来,双手举着朝那大汉砸过去。

    如花心想,爹这是有些妇人之仁啊,手里的绳子已绑好了个套子,如花站起身挥动着。

    大汉轻而易举地躲过了伍立文扔过来的石头,“小子,没点功夫就别招惹老子。”

    没有受伤的那个官差急忙架住了大汉又向同伴砍下去的大刀,如花的绳索也从天而降,如花猛地一收一扯,那大汉被扯着退了两步。

    喜娃和志学也一前一后的到了,两人一起帮着如花往后拉着绳子,三人合力终是将大汉拉的后仰着跌倒在地上,如花把手里的绳子交到志学手上。

    跑了两步捡起一根粗木棒子,朝伍立文扔过去,“爹,拿这个打他。”

    如花说这话时,那大汉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手里大刀挥动着,想要把身上套着的绳子砍断,可志学和喜娃两个使了力地一阵前后左右的晃荡,让大汉的绳子越捆越紧不说,还扯的他脚下乱了步子。

    伍立文扔了镰刀接住如花扔过来的大木捧子,接在手里掂了掂,看大汉一脚踩在一块大石上稳住了身子,手里的刀一个翻转砍在绳子上,断了。

    志学和喜娃两个被惯力给扯的向后跌坐在地上,伍立文的棒子已招呼到大汉的身上,一下两下,打的大汉直骂娘。

    “啊,你个狗娘养的。”

    大汉这一骂,激起了伍立文的怒火,一下子敲在大汉的腿骨上,“咔嚓”,如花一耸肩,听这声音,骨头应该断了。

    大汉“嗷”地一声叫,抬起没受伤的左腿来,就是一记飞脚,把又攻上来的那个官差给踢飞出去,连滚了四、五个跟头才停住。

    伍立文躲开大汉又飞起的一脚,抬起腿来一脚踢飞了大汉手里的大刀,这下子伍立文再没有了顾忌,手里的棒子结结实实的每一下都招呼到大汉的身上,让大汉根本就腾不出空来去扯开自己身上还套的那个绳套。

    “拿绳子绑了他。”

    志勤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看大汉被他爹打的已没了还手之力,就冲志学和喜娃喊了一声。

    志学和喜娃就拿了被砍断的那截绳子跑了过去,志勤也上去帮忙,三个合围着将大汉围住,志学和喜娃分别拿着绳子的两头,相对着围着大汉转起了圈子,绳子交叉着一圈一圈地绕到了大汉的身上。

    志勤伸出腿一扫,给大汉一个绊子绊倒了大汉,三人合力将绳子捆住,志勤和志学一起一拉,把大汉从地上给拖了起来。

    伍立文扔了手中的棒子,走过去帮着两个儿子把那个大汉给拖到那两个官差跟前。

    喜娃在如花的授意下也已扶了个官差起身,又跑到伤了腿的那个官差跟前,要去扶他。嘴角流着血的官差擦了一把嘴巴,帮着喜娃,把同伴给扶了起来。

    看伍立文和两个男孩把人犯给押了过来,那个官差上去就是一记猛拳,揍的那个人犯鼻血直流。

    “两位差爷,你们没事吧,我家的驴车在那边,我让我儿子先扶你们过去,给这位官爷先包扎一下伤口,这人我替你们押过去。”

    “嗯,多谢这位兄弟了,我没多大的事,和你一起押着他,你的两个儿子帮着扶我那位兄弟过去就好。是在那边吗?”

    “哦,是啊。”

    伍立文应着,就和那个官差押了拖着一条腿还想挣扎的人犯往停着驴车的方向走,志勤和志学已搀扶着那个受伤的官差跟在后面。

    如花和喜娃捡起自家的镰刀和人犯方才用来砍人的大刀,如花瞧了瞧,这大刀应该是那个官差的佩刀,这两个官差应该是捕快。

    回去的路上,人犯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快到伍立文他们停驴车的地方时,柳氏和如梅紧张又担忧地冲他们喊道:“孩子他爹。”“爹,大哥、二弟。”

    “我们没事,别担心。”伍立文咧着嘴对柳氏一笑。

    如梅丢了手里牵着的拴牛的缰绳,牛儿自己低了头在吃草,如梅跑到如花和喜娃身边,一双眼睛悄悄地打量着被爹押着的人犯,又偷偷看了眼大哥和二弟扶着的那个受伤的人。

    “二妹、喜娃,你们没事吧。”

    “大妹姐,我们没事,我们厉害吧,瞧瞧,那人是我们捆了的。”

    如花捏了捏喜娃的手,示意他不要乱说话,看柳氏转了身子避开伍立文他们押的人犯和那两个官差,如花跑过去,从牛车上的袋子里挑了一些干净的白棉布布头出来,又拿了一块粗布。

    “官差大叔,他嘴里不干不净的,听着人心烦,用这给他堵上,行不?”

    年纪稍大的那个官差一把接过如花手里的粗布,拽住枷子,飞快地一塞,把那块粗布都团着给塞到了人犯的嘴巴里,这下子大家都清净了。

    那个官差赞许地看了眼如花,见她已拿了干净的白棉布,还叫志勤他们去拿了水囊过来,给他的同伴冲洗了下伤口。

    正好当初给伍立文开的止血药都还剩下些,志学也全部都拿了来,和志勤三下两下地就把这个受伤官差的腿给包扎好了。

    人犯扭着身子想要冲过去,年纪稍大的官差挥起自己手上的佩刀,用刀把敲在人犯的脑袋上,人犯一下子软了,晕了过去。

    “呸,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这位兄弟,今儿个真是多谢你们父子了,不知兄弟怎么称呼,是镇上的,还是哪个村的?”

    受伤的那个问伍立文,伍立文一拱手,说道:“哦,不值当两位差爷道谢,我们一家是来投亲的,只知道亲属在南柳镇,具体在哪个村子,就不清楚了。”

    如花点点头,伍立文这样说,很好,她冲志勤使了个眼色,志勤点了下头,和志学拿了车上的竹筒和碗过来,给两人一人倒了一碗水。

    “两位差爷歇口气,喝点水。”

    两个官差很是满意这两个男娃的眼力介,接了水不客气地就一饮而尽,年轻些的那个还咋吧了下嘴,抬头对他们说道:“哟,还是甜的。”

    志勤笑着说,“我爹月前受了些伤,大夫嘱咐要多食补血益气的东西,这水里放了阿胶、枸杞、红糖、红枣,所以就甜些,两位差爷受伤流了血,喝这个也补补。”

    两人点点头,志学又给他们倒了一碗,两人又喝了。

    “咱们兄弟是彭田县县衙的捕快,这位是张农张捕头,我叫吴江,你们要找的亲戚叫什么?回头我们回了县衙,给你们查一查,也省得你们要一个村一个村的去找。”

    吴江捕快这么一说,可把伍立文高兴坏了,连连地道着谢,如花在一旁插了话:“张捕头、吴捕快,这离县城还远呢,你们又都受了伤,反正我家要往南柳镇去,正好顺路,你们就坐我家的车,也好把这人犯押回去,要不,你们还得拖着他走,那可辛苦着呢。”

    遇上这么热心肠的一家人,张捕头和吴捕快也很高兴,不多说,就同意了,就是在要坐驴车和坐牛车上,和伍立文他们有些分歧。

    伍立文和如花他们都请着让两人带着人犯坐驴车,可张捕头和吴捕快也不是个顺杆子爬的那种人,都不同意,说是柳氏她们母女三个是女的,他们两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和女人和孩子抢驴车坐,而且那个人犯也不配躺到驴车里去睡大觉。

    如花心道,这两个人还可以,是个能讲理的。

    伍立文劝了几句,也不再坚持了,就说:“如此真是让两位兄弟受累了。”只一会儿的功夫,伍立文就和这两人攀上了关系,称兄道弟了。

    “没事,没事,咱们兄弟,这可是救命的交情,走,你们两个小娃跟叔把这个东西扔牛车上去。”

    张捕头一招手,志勤和志学“哎”了一声,三个人把人犯抬上了牛车,车上原本放着的几袋子碎布头,志勤和志学已搬了三袋子到驴车上,只留了两袋,让张捕头和吴捕快靠坐在上面,也舒服些。

    伍立文亲自赶着牛车,志学陪在一旁,和张农、吴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这边志勤赶着驴车,不紧不慢地走着,柳氏和如梅问了如花和喜娃,听到那个人犯的凶猛,柳氏直呼:“老天保佑,你们几个都没事,二妹啊,不是你爹心慈手软,你想想,那人虽是人犯,可也是人命一条,如果你爹直接拿着刀上去,万一手下没个轻重,不管是伤的重了还是给弄死了,咱没权没势的老百姓,谁知道会不会就被赖上了,这祸事啊咱还是要躲着些的。”

    “哦,娘,我知道了,爹有分寸,做的很好,我还得和爹多学着点。”

    柳氏把如花额前的一缕秀发给她别在耳后,柔声说道:“只要你们都平平安安的,娘就高兴。”

    一路上,张捕头和吴捕快每路过一个村口,都给伍立文和志学介绍一番,叫什么村,村子里有没有作奸犯科之人,哪个村的日子稍稍好过些,哪几个村很穷很穷等等……

    志学想起来,有一次他们兄妹说起什么时,曾听如花给他们讲过,捕快是负责缉捕罪犯、传唤被告和证人、调查罪证的,捕快是没有奉禄的,每年衙门给的“工食银”(伙食补贴)不过三到十两银子左右。也就相当于一个月六十文到八百多文,志学想,这些钱也不算多啊,可怎么听着张捕头和吴捕快说请他们到县里哪里哪里吃饭,却好似是他们挣了不少钱。

    未时的时候,伍立文赶着牛车晃悠到了南柳镇,进了镇子,张捕头一指引,志勤和伍立文就赶着车,往他们要去的南柳客栈。

    志勤的驴车快,早一步到了南柳客栈,进去一问,居然一间客房也没了,又问了有没有送粮的人来找他们,掌柜的也说没有。

    志勤就打算换家客栈去投宿,就和掌柜的商量,等他们找好客栈了就来和掌柜的说一声,如果有送粮的人来找他们,请掌柜的给他们报个信,或是叫送粮的把粮食送到他们住的客栈里去。

    正商量着,张捕头扶着吴捕快进来了,听见志勤说这里已没了客房,张捕头就喊掌柜的。

    “掌柜的,怎么?我们哥俩一来,你这客房就客满了?你这生意做的不错啊。”

    掌柜的一瞧是县衙里的张捕头,陪着笑就过来说道:“哟,是张捕头和吴捕快,失迎失迎,这是来这里公干啊?瞧您说的,我这店里的生意,哪能比得上其他那几家,这不是黄员外家的公子邀了些朋友过来,住我这里离他府上近些不是,所以这才没了房了。”

    “去去去,少拿黄公子来说事,看到没,那牛车上躺着的,那可是府城通辑的重犯,咱哥俩亲自去提押着过来的,你这儿没地让我们休息,那我就把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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