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二姐派人来宣召,那他就有一个面圣的机会了。他生而为嫡次子,虽然不能像兄长那样继承魏国公府,但是,他也绝对不甘心平庸,机会往往都是需要自己去抓牢的。
姜铄没有再搭理,身旁仍搞不清楚状况的庶弟,沉下心神,反复地推敲起面圣时的对答。
刚刚踏上三楼,他们的身后还是台阶,便有一个青苔绿色的身影裹着劲风迎面而来。
情急之下,庆和帝只来得及转身,把姜素敏仔细地护在怀里,后背便被什么狠狠地撞上了。幸亏,他早有心理准备,不然措不及防之下,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撞得沿着楼梯滚下去。
可惜,那个青苔绿身影就没有这个好运气了,他就像一只被灌满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反弹到地上。他像一只被翻转了肚皮的笨乌龟,四肢艰难地挣扎着翻身、爬起,嘴里不停地在骂骂咧咧:“哪个王八犊子,竟然敢撞本王……”
河间王抬起头,声音嘎然而止,只余下嘴巴愕然地开合了几下。然后,他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条件反射地想要飞扑上前,抱大腿、求宽恕。
“呵呵,王爷可有哪里摔到了?”
庆和帝意有所指的语调,还有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成功地制止了河间王下一步的动作。
河间王的眼珠子转了转,把眼前的四人瞧了个仔细。他的这位皇帝堂兄,正带着姜贤妃微服出游呢。如果自己有什么不合乎常理的举动,定会叫破对方的行藏。没准儿,这位心机深沉的皇帝堂兄,直接给自己扣上一顶泄露帝踪的帽子,河间王这个爵位定是保不住了。
想明白后,他仿佛被打了鸡血似的,动作异常地迅猛――飞速地从地上爬起,伸手揉了几下,那摔疼了的肥屁股。这些动作一气呵成,然后他摆出一副宽宏大量、不于之一般见识的模样,火急火燎地逃离了事发现场。
姜素敏伸手抚上那宽厚的脊背,有些忧心地问道:“夫君,可有被王爷撞伤哪里了?”
庆和帝轻笑地摇了摇头,“没有,为夫一点儿事儿都没有,阿素不用担心。”他取下那只在背后游移的素手,强压下心弦的一阵阵悸动。他重新把人儿圈回自己的怀里,继续往雅间走去。
庆和帝不经意地转头,目光顺着没有大开的门缝进入,发现了一个份外眼熟的身影。他想了想,方才河间王就是从这个雅间冲出去的。他的眉心不由自主地收拢,这人……到底是谁呢?
洪涛顺着主子的目光,深深地看着雅间那人几眼,心里有些诧异。他竟然认得这个人,当即上前两步,附到主子的耳边,把这人的来历一一道来。
托世家不喜分家的福,他也是因为去王过家宣读圣旨,见过这人几次,才知道其中的大概。
这人是王家二老爷,是王尚书的嫡亲弟弟,自持才学非凡,自比文曲转世,一直低不成高不就,终日赋闲在家。
至于庆和帝为何觉得此人面善,那是因为王家二老爷,与王尚书足有三成的相似。他与王尚书这个重臣基本朝夕相对,能不眼熟吗?
王家,与河间王……
庆和帝琢磨了一圈,定是这王二不知道从何处,得知河间王有意娶继妃的消息,便一门心思地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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