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地走向门边。
姜端敏听着那沿岸依旧不断声音,有些好奇地问:“那岸边,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那近卫一心想要讨好,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回夫人的话,那边应该是在修筑堤坝……这段河道,听闻是宁王在主持……”
宁王?筑坝?
姜端敏一听,心里很是纳闷。
她上辈子从来都没有听过宁王离开过京城啊,更别说是主持修堤筑坝的。何况这修堤筑坝的事儿,不都是卢家来办的吗?
想到堤坝,她便有些忧心忡忡了。明年春夏就要开始下大雨,连续下了四年之久。就在第四年的时候,西秋河的堤坝始终没有承受住河水的冲刷,彻底地崩塌了。而后……而后,陛下便山陵崩了。
这些记忆再次浮现,如今的姜端敏没有想从前那样惊慌失措。她暗暗下定决心,回京以后一定要进宫再次提醒二妹妹。
她转念一想,就算宁王上辈子真的离京办事儿了。就她的那得过且过的状态,估计也是没有注意到的。说不定就是他曾经建功立业了,所以才有后来登基的事情吧。
自认为想明白的姜端敏,便把这些都丢开不提了。
――――――――――――――――――
此时,正在“建功立业”的宁王很是苦恼。
那一场导致山泥滑崩的大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等到天彻底放晴了,山路也没有危险了,官府才出面组织村民清理路上堆积的淤泥。就算卢左侍郎出示身份印鉴,官府加快了清理山泥的脚步,他们一行人也被困在了那小山村足足有十天之久。
既然耽搁了时间,那就要在后头找补回来。他们一行人的行程安排得更加紧密,在小镇里休整一天的这些,是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卢左侍郎为了在开春前,完成西秋河的堤坝修筑、加固。一些什么被牛撞烂了一角、堤坝出现被侵蚀的小裂缝等等,诸如此类的小问题,他勘察过以后,都交给工部其余的大人主持维修、加固。他还使人再完成自己的要务后,便赶到西秋河第一道堤坝与自己会和。
可是,小问题真的是太多了。到了最后,卢左侍郎把一些不影响功能的损坏都先跳过不处理。饶是如此,从来没有修筑过堤坝的宁王,还是被他大手一挥就留下了。他离开之前,已经把所有的数据,包括山石、泥土的用量,都计算好了,而宁王只要一丝不苟地跟着做就好。
卢左侍郎一早就已经计算好了,河堤处围着的都是西秋河旁土生土长的居民,他们世代都遭受着西秋河泛滥的侵扰。因为关乎着身家性命,就算朝廷不实行“以工代税”,直接说是徭役,他们都是会这样积极地参与修筑堤坝。
二百多年的积累,使得他们人人都练就了一身修堤筑坝的本领。
而事实,也确实如卢左侍郎所料。
他们有些人嘴里吆喝着号子,热火朝天地搬运着山石。有些人嘴里放声唱着山歌,跟随着韵律搅拌着锅里熬煮的糯米浆――用来固定山石的。还有些人在混合泥巴和茅草,放到临时筑起地火窑里烤制,这些泥砖最后会放到石堤的后面,作为一个延伸和支撑。最后,两相结合才算是一道完成的堤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