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的搬出一把椅子,移到崔庚的旁边,窜到上面,看着还在昏睡的念雪:“哥哥,姐姐什么时候能醒啊?”
崔庚叹了口气:“到了岛上吧,那里有很好的医生。”
“岛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虽然师傅对我很好,但是岛上不会有那种人吧。”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八岁的身子还不受控制的颤栗了几下。
“那像我们一样的墓人多吗?”八岁被这些新奇的知识挑起了压抑许久的好奇心,推着崔庚的肩膀继续提问。
“曾经很多吧。”说罢崔庚抱着怀里的念雪起身,准备回到船舱里。
“那内堂是什么啊,哥哥你不是说你是内堂的人吗?”
“内堂……我这辈子都不进内堂的。”
崔庚看着他好奇的目光,突然止住了嘴角的话语。
此刻,在他面前的八岁似乎又变回了本该属于他的样子,没有了那个晚上分别时那突然成熟,只剩下本就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好奇,属于他那个年纪的单纯而无知的快乐。
崔庚突然感觉到,可能自己心里的那些观点并不适合他。
“楚文,你不是加入内堂了吗,你也没什么事,还是你给他解释吧。正当他犹豫如何推脱的时候,目光却扫到船舱里一闪而过的圆润的身影。
“我……崔庚,我就是在里面混口饭吃,你别,我师傅非得让我进的。”
一个胖子挤过舱门,看了看八岁主动起身让出的那把小椅子,还是自觉的直接坐到了干净的橡木甲板上。
这个哭丧着脸的胖子就是楚文,也就是伍萱潇口中的“小胖子”。
他也是个墓人,他的天赋是精密电流,也就是说一切电控的器材都可以看作他身体的延伸。不过这次被伍萱潇强行拐来当司机,确实有点大材小用了。
“本来我是想来看看你,我出岛的机会不多,结果……”
楚文低头看了一下胸前的内堂徽章:“结果忘摘了,我朋友不多,我知道你讨厌内堂,可我师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敢不去啊。”
“没事,我真不在意的。”
崔庚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这个小时候在岛上唯一的玩伴,内心一阵感动,没想到多年未见,他依然把自己当作真心朋友。
想当年念雪是大姐头,自己则自封二把手,只给楚文留下了个跟屁虫的位置。嬉戏玩闹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我真的不介意的,当年的事……冤有头,债有主。”
本来崔庚想说,就让他过去了。但他知道心里那道坎自己是过不去的,至少现在不行。对楚文,对朋友,还是说实话比较好。
“非得让我说咱俩是朋友,一辈子是朋友,大男人肉麻不肉麻。”
看楚文还是有点怀疑,崔庚抱起念雪,接着说道:“你和八岁聊聊吧,反正对新生墓人的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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