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吗?”
监使的威严一现,就是‘术尊’副殿主和大长老们也都惟惟是喏。
仝万峰摆摆手,“都忙你们的事去……”
顷刻之间,人就走光了,只剩下淹淹一息的血人罗汉,和刑殿之主仝万峰、师秀婕。
师秀婕这才开口道:“万峰长老,你看是不是监事失察,被有人心混进来灭口了周义山?”
“呃,这倒是一种可能性。”
仝万峰多聪明啊,顺着师秀婕的话就给出了态度。
他瞪眼问那罗汉,“你昨夜可曾看到有人混入?”
“弟子修为低微,纵有强者来行凶,弟子也不可能知道啊,不过弟子确实有一刻失去了意识,但这事说来神怪,怕没有信,弟子就不敢说。”
这化还是聪明的,师秀婕一言替他开罪,他还不懂顺着编故事啊?
仝万峰又转问师秀婕,“婕长老,那你看……”
“万峰长老,此人不可再刑,不然弄死了我们交代不了,真有人要灭口周义山,又岂会让他看到?他给打成这样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可见不知隐情,现在周义山都死了,我们更应该考虑谁最怕被周义山揪出来?这个人的灭口嫌疑才最大,谅这个小小牢狱监事也没胆子动周义山半根毛发。”
“此言有理,那么,依据婕长老的推测,谁最有可能灭口周义山啊?”
师秀婕道:“这个真不好说,但平素和周义山狼狈为奸的几个人肯定嫌疑重大。”
“那倒是,本殿立即向月王禀明情况,这个监事如何处置,婕长老你定吧。”
仝万峰太聪明了,搁下话就走了,他要看不出师秀婕来保这个监事的,那就眼瞎了,他要不知道昨夜师秀婕私临监牢怒阉周义山,他就不是刑殿殿主了。
但是他更知道师秀婕是宗主亲传,眼下更和宗主的宠肉眉来眼去,勾搭上是迟早的事,这个师秀婕能得罪啊?那是万万不能的,反正周氏一门要倒霉的不止这几个,多分担点罪名也无所谓了。
囚牢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血淋淋的罗汉,一个就是师秀婕。
师秀婕释放元气罩住囚牢,才开口道:“罗汉是吧?”
“是,属下誓死守口如瓶,请婕长老明察。”
“你不错,养好了伤,我会调到身边来做事的,修为差点可以慢慢修,我看中的是你的忠。”
“明白,弟子明白,愿为婕长老肝脑涂地,誓死追随。”
“这事基本过了,你算立了一功,我会记住你的。”
“不敢,为婕长老效死,是弟子的荣幸。”
师秀婕微微颌首,是个聪明灵伶又有硬骨头的好奴役,可以考虑拔用。
出了囚牢,师秀婕最信任的一个俊逸弟子跟上了他,之前就是为了给他说情,被周少爷逼惨的。
实际上这个俊逸术士是她堂弟,她不保谁保啊?
“姐,摆平了?”
堂弟师良固跟上来小声问。
师秀婕微微点了下头,“你留下来,安抚一下那个罗汉,这是几粒疗伤妙丹,一并给他。”
她从百宝囊中取出几粒溢香的药丹递给了堂弟师良固。
师良固接丹应诺,就回转到了牢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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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堃很低调的在刑殿某厢翻阅案宗。
路来路过的人都会瞥他奇异的一眼,暗中羡慕这个俊美男子被师秀婕看中得了小宠。
当然,有不少人眼里也藏着鄙视,但没有敢表明鄙薄的,那是找死。
回转的师秀婕钻进了方堃的厢,把门一关,隔绝了路来路过的目光。
“搞定了,那个家伙不错,给打的半死,硬没吐露半句……”
她接着把和仝万峰的讨议说给方堃听。
然后补充,“仝万峰,好象挺顺着我的话说呢,这个人够聪明。”
方堃一笑,“来够聪明能当了刑殿殿主?他要没看破你底牌,就不会顺着你说了,甚至我是怎么个情况,他心里也有数,咱们走的这么近,他也有数,他不会蠢的去得罪我们,但是……”
“什么?”
“他会绕过我们,把实情向月王汇禀,不信你看着。”
师秀婕翻白眼了,“姓仝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啊?”
“也不能怪他,人家是宗主一手提拔起来的,你又咬不了人家一截,对不对?你认为他真怕你啊?他是不想得罪你罢了,但他绝不替你隐瞒一些事实,甚至他会把怀疑你下手恁死周义山的事向宗主秘呈,只有这么做,他才得到宗主更大的信任。”
听完方堃的话,师秀婕腿有点酥了。
“那我怎么办啊?这事给师尊知道,还有我的好啊?吓尿了啊,师弟救我……”
真快尿了,软的蹲到了方堃面前,抱住了他的大腿,仰着惊惧布满的俏脸。
她再是宗主爱徒,可‘虐’杀宗主亲兄这个事,也不好交代。
要说宗主对她没一点看法,她自己也不信。
“婕,就算我站出来,替你顶雷,你觉得宗主会信?毕竟我和周义山无怨无仇,你呢?”
“我、我、我尿了我,呜呜,怎么办啊?师弟,郎,你救我啊。”
师秀婕真挤出尿了,手更往方堃裆里伸,要揪住救命的东西啊。
方堃哭笑不得,“眼下就一个办法。”
“啊……什么?快说。”
“你去找宗主,主动坦承这件事,把你几个师妹的遭遇再说惨点,你就说拼着一死,也要替她们报仇,所以就下了歹手,大胆点,就说任凭师尊处置。”
师秀婕一屁股坐地上了,手都发抖,“那、那师尊真处置我呢?你不管你啊,你没良心的你。”
哭吧,不在男人面前哭,在师尊面前哭就没用了。
“我让你去认罪,就是给你创造机会,自然替你说话,去吧。”
“那你及时点啊,别等人家给师尊收拾了你才来,记住啊。”
“知道了,去,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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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殿上,宗陛之下,跪着战战兢兢的师秀婕,她是全交待了,该说的全说了。
看着师尊脸色铁青,师秀婕心胆俱寒,不管怎么说,她惩办亲族,甚至杀了亲侄以示决心,但也只杀了一个,心里还指不定怎么自责,大兄周正山废功下狱,但活着,二兄周义山却一命呜呼了。
虽然周玉仙嘴上放了狠话,但把彻查一事全权交给月梓欣处理,就是不想别人说闲话,杀与不杀和她没关系了,月梓欣可以严惩甚至剥夺他们的资产,甚至废功逐出宗门,但杀人的事肯定会慎重。
另一层让月梓欣处置的隐意不想杀更多人,给周氏一族留下根脉,哪怕平凡终老也好。
周玉仙这种想法是人之常情,人非太上,孰能无情?
乍闻爱徒‘虐’杀了二兄,她也震惊,但师秀婕是替多位师妹报仇,铁了心要杀周义山。
于法于规,周义山是该死的,可毕竟是宗主亲兄,能留一命自然不想杀他,阉就阉了,人毕竟还活着,不至于让她更愧对泉下的父亲魂灵,但诛杀了的话,她就感觉有点太重了。
“你、你、你……小‘贱’人,谁给你的胆子?你不知他是我亲兄?”
周玉仙都气结巴了。
既气二兄做事太歹,又气爱徒下手够狠。
“徒儿甘受任何处罚。”
事以至此,师秀婕也只有硬着头皮扛了。
“我给你权力,你就真去杀人啊?你要不要把周氏一族屠尽?阉了好几个,不够你出气的?”
“徒儿义愤不过,周义山又说出来报复什么的,徒儿也害怕,就、就……”
周玉仙气的拍法案,“那你就宰了他,是不是?”
“徒儿当时气晕了头……”
“哎哟,气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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