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彬对工商带头那个有点好印象,因为他们以前就认识,他揪了一下那人。
“呃……”
“法人姓秋,省里面有个姓秋的大官,你赶紧抽身,别趟这混水……”
工商那位听了陶彬这句小声说话,心里猛的一激灵,吓的差点没尿一裤裆,省里大员只有一个姓秋的,秋东山,常务副省长。
我的个妈呀,姓沈这家伙拉自己跳泥坑呢?艹尼玛。
工商那个二话没说,接过人家的登记执照一看,法人赫然是‘秋之惠’,他咽了口唾沫。
“手绪没问题,那个,我们还有别的事,先撤了,沈队,你们忙……”
工商那位给税务那头儿丢了个眼色,领着他们的人就撤了,俩人老关系,一个眼色就给传达自己的意图,税务那位也是聪明的,打了个哈哈向沈城管笑了下,领着人跟着工商那位走了。
沈城管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拿过法人登记执照一看,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就怀疑陶彬和他们说了什么,这俩人咋就撤了呢?
这里面有事啊,沈城管是聪明过头那种,压根不是傻子,他也有点摸不清深浅了。
但直觉告诉他,工商税务他们一走,肯定有原因,之前合作无往不利,这种情况头一回见啊。
不行,得先撤出去问清了再说。
沈城管心思一动,他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替他免了一劫。
方堃知道陶彬说了句话,就打发了工商税务那拔人,他朝陶彬笑了下,不怪他多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方堃也不想太招摇,他是回魂产品,没有年轻人的心浮气燥,撑得稳着呢。
这时,秋之惠下来了,问什么事?
方堃说没什么,工商税务城管联合查照,秋之惠就哦了一声。
陶彬则没想到法人秋之惠在楼上,秋之惠亡夫之案,陶彬有介入,也见过秋之惠本人,就车祸一案是不是他杀也有过讨论,市局最终定论非他杀结案。
“秋小姐,你好。”
在秋之惠面前,陶彬可不敢拿大,很正经的站起来问好,这位俏寡妇可是省大员的千金呀。
秋东山把前任田局长搞落马,省城正传的沸沸扬扬,关注率是极高的,民间议论也是极热的,连带把秋东山女儿秋之惠也编排进去了,各种版本的传说不一而足,好的坏的贬的都有。
可以说老秋正站在风口浪尖上,他家人也处于焦点位置。
秋之惠嗯了一声,含笑点点头。
……
沈城管名叫沈涛,他是城管大队的临时工,他领的一拔人基本都是临时工,城管为什么这么多临时工呢?其实原因很简单,出了什么问题,把某某开除,因为他不听指挥瞎折腾,给城管队伍抹黑,其实上大伙都清楚,城管这个工作难做,唱黑脸儿的,得罪人的活儿,不变着法儿弄也不行啊。
沈涛是沈红的一个族弟,是个无业游民社会混子,而且还是二进宫的那种混子,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城管’临时工,穿上那身制服,别提多威风了。
不过沈涛毕竟二进宫,有的是社会经历和头脑,看风头儿,识火势,眼力很精道。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他就看出不对劲儿了。
出来后给工商那个打手机,问情由,工商那位和他没少合作,私交还是有的。
就告诉他,那门店法人叫秋之惠,省城中陵省委大员里有一个姓秋的,你不知道是谁啊?
沈涛搁下电话,腿肚子有点抽筋,眼下热议的秋大员不正是常务副省长秋东山吗?
他有点口干舌燥,忙拔通族姐沈红的手机,把情况汇报上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李主任领着妻子沈红又进了破邪居。
这回,这夫妇俩态度变的谦逊无比了。
他们入来时,陶彬还没走,方堃和秋之惠在一起,他坐着,秋之惠站在法案旁。
李主任他们进来看到秋之惠,就感觉眼前一亮,这少妇太出彩,靓美的一塌糊涂,这谁呀?
悟真没给这二位好脸子,“你们又来做什么?城管没给你二位挣到面子,不服是吧?”
悟真这话明显很挑衅。
但在这时来说,李主任和沈红夫妻都软了,被人家说也得陪着笑,哪怕他们没证实这店的背景。
可对于他们来说呢,宁可搞错了,也不能得罪秋家,因为他们得罪不起。
“小师傅,你误会了,城管什么事,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们是诚心来求符的,钱就不是问题。”
他们不承认城管那出戏是他们导演的,但又准备出钱求符,明人一听就听出来了,认输了,出钱了事,但不承认那挡事是保个面子,大家心知肚明。
悟真还要说什么,方堃开口了,“我破邪居的符很贵。”
“没事的,多贵我们也要,我们信任破邪居。”
这就是服软的态度,聪明人都这样。
“哦,普通符十万,咨询费一万,说说吧,你们求符做什么?”
李主任说不贵,又把求符替母亲安神的目的说了一下。
方堃就用法案上的朱砂墨汁绘了一道普通符。
悟真拿过去给他们,不客气的道:“十一万,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刷卡!”
沈红连声道,眼都不敢看悟真,心里虽恨的厉害,但在秋家的强压下,她没有抬起头的资格。
11万摆平城管找事的过节,一点都过份,若被秋家找你后帐,李主任可能换个位置。
刷了卡后,俩人捧着价值11万的‘符’丧气垂头的离开了破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