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馆中,梁安兀将细软收拾,急不可待;而石生,郁眉不展,满面繁思模样。
朱重撞见二人行事匆匆,难免问询,不想只听答言含混。待要再问,又觉二人身怀异技,莫说梁安,便这石生,一身雄力,已教常人难及,倘若惹了事端,牵连一二,亦非己身可抗。索性不再旁言,只把二人引至车马跟前,取了木匣,寒暄一路送至门口方罢。待其走后,心中哽郁不觉而起,思及未明,只得长长叹了一气。
梁安一路低首快步,眼见城门及近,天色亦愈发暗沉,顷刻间豆大般雨点洒将下来,难免焦迫益甚。不想,石生却在此时压声道:“不成!我定要去瞧个明白!”梁安本已慌切,恐教将剑寅撞见,现下听来,更添忧惧,生怕他浊了心窍,忙道:“你去瞧了如何!那沈纤芸随是上剑宗一路,与将剑寅何干。还是莫要招惹,快快离去才是。”说罢,只管拽上就走,谁想竟拉扯不动。
“你这石头,怎不听劝言!”
“此次并非为了纤芸。”
“那又为何事?”
“适你所见,将剑寅旁尚有一身着黑袍之人,或你未曾细察,但我却瞧得真切,那支龙头铁杖……必是他无疑!”
“谁?”
“当时传我力之一道,又予藏刀所在……”石生目光落在木匣,不禁驻语思索。“魔盟……方氏……难道他们早知纤芸所在?可沈氏上下还有何可图,竟劳魔盟至此,当要赶尽杀绝不成?纵然如此,他又何故传授功法,觅我寻刀,大费周章,随我一道,岂不直截了当?但……他言及济元一事颇存无奈,又具劲化之法,不应直属魔盟才是……可他与盟下座将同现,又是何故?……”
“照此说来,他既同将剑寅一道路数,更不可近。贸然探之,只怕羊入虎口,你我即刻离去,莫要拖延。若时城门闭下,焉能走脱!”梁安不待他思虑过甚,只管劝言。可一番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