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湿润,云汉卿眼里溢满了怜惜,轻抚闺女脑后的长发,喃喃道:“爹爹好舍不得你呢,只要能活着,爹爹绝对会好好的活下去,看着你生儿育女。”
“会的,爹爹会看到的!”
云轻舞重重地点着脑袋。
“好了,爹爹的舞儿都要嫁人了,再哭鼻子可就不美了。”从袖中掏出绢帕,垂眸,帮女儿轻拭去脸上的泪,云汉卿满目怜爱道:“这是易容术么?”云轻舞吐吐舌头:“很粗糙是不是?我就是随便画了个妆,好遮住真容,方便出去办事。”易容术?要是能学会真正的易容术,那可就太美妙了!“爹爹,你懂易容术吗?”她问。
云汉卿道:“爹爹只懂些皮毛,你想学,爹爹现在就告诉你。”
“我学我学,爹爹快说。”云轻舞水眸弯弯,催促道。
“爹爹这就说……记住了?”
“嗯,全记住了,爹爹好厉害!”
点点她的额头,云汉卿望了眼更漏,道:“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等会整个府里就会忙碌起来,你可要好好的知道么?”云轻舞点点脑袋,瘪着嘴儿道:“知道啦,我就乖乖地坐在屋里等着太子来迎娶。”
“为准备你们的大婚事宜,太子可是忙了好些时日呢!”云汉卿神色柔和,语气温和而无奈。
云轻舞撇嘴:“他忙是他自个愿意,与我又没什么关系。”
“两日前,皇后有从宫里拨过来四个老嬷嬷到府里,说是教你规矩,结果太子不知怎么就晓得了,还未等那四个嬷嬷与你见面,就被他派来的小公公给领回宫了。太子有让那小公公捎话给爹爹,说规矩什么的你不用学,想怎样全随你自个。”云汉卿听到小公公捎的话,半晌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太子对他的小舞儿实在是上心,曾经,就是此时此刻,他甚至都怀疑太子的用心,与他有着脱不开的干系,然,接触到太子看向小舞儿的眼神时,他看得出对方眼里的神光是真诚的。
――柔和,笑意,宠溺,这些情感丝毫不作假。
“我本来就不打算学什么规矩。”云轻舞傲娇了,心下连翻白眼,暗道:“小砸,算你识相,没让姐儿学什么狗屁规矩。”
云汉卿宠溺地摇摇头:“去躺会,免得白日里没精神。”
音落,他转身出了房门。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浅淡的月色中,云轻舞揉揉脸儿,然后进了内室,简单洗漱了下,就歪在了床上。
松梅苑住着四房一大家子,而苍松居则是小孟氏的院落,也是松梅苑的主院。
“表哥,你说咱们就这么看着三房那废物嫁给太子么?”府中今个有女儿出嫁,加之夜里雪雅轩闹得哪一出,小孟氏后半夜和云汉修滚了回床单,就再没怎么睡,这会儿,她躺在夫君怀里,玩着云汉修胸前搭着的一缕黑发,状似无意地问道。
云汉卿的手也没闲着,此时,他的大手探.进她的衣襟内,半眯着眼道:“不看着,你难不成能阻止住?”
“戬儿的身体可还没恢复好呢,表哥该不会忘了吧?”小孟氏哼了哼,道:“还有薇儿和韵儿,她们心里也憋着气呢,尤其是薇儿,前几日在宫里因那废物都得罪了长平公主,当时皇后虽没说她什么,但心里怕是已不待见了。”
“之前他们兄妹仨受的气,你不是已经帮他们出了么!”云汉修道。
小孟氏不失美艳的脸上浮起冷意:“那算得了什么?与戬儿他们兄妹仨受到欺辱相比,那简直不值一提。”
“我当时可是在附近的酒楼上看着呢,那丫头当时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后来也不知是哪个出得手,差点闹出人命。”
“不外乎是这府里的人。”
云汉修没有出声,半晌,方道:“该起了,前院怕是已经忙活开了。”说着,他松开怀中的温香软玉,起身唤丫头进来服侍穿戴,洗漱。小孟氏跟着坐起,嘀咕道:“一个废物出嫁罢了,搞得整府人都不得安宁。”
“少说两句。”云汉修回过头斜瞥她一眼,脸上微有不悦。
小孟氏道:“你这是向着那废物说话吗?”
“不可理喻。”云汉卿丢下一句,走向屏风后洗漱。
“不行,我今儿必须得给三房天天晦气!”在丫头服侍下,小孟氏穿戴好,到妆台前坐了下来。
云汉修低沉微冷的嗓音从屏风后传出:“有长平公主那档子事在,你着急个什么劲。”
小孟氏先是一怔,转瞬便恍然大悟:“瞧我这脑子,怎就忘了那档子事。”语罢,她眼底暗芒闪过,心里一阵发狠:贱种,你的好运不是时时都有!
东方渐显鱼白,由于昨晚下了一场雨,清晨的空气显得格外清新。
云轻舞院里很热闹,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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