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舅母送你的这些衣裳和首饰,怕都折辱你了。”薛母搂着外甥女,正往崔真儿头上插玉簪呢。
“她舅母说的是哪里话,只有我的丫头折辱你手中玉簪的,哪有玉簪折辱她的。”这崔真儿的娘亲,是薛父一母同胞的二妹,作为小姑子,当年与薛母的关系可是非常好的,是个在婆母面前能帮薛母说得上话的人。哪怕嫁出外省,经年不见,两人关系也是非比寻常。
崔真儿就是看中了这层关系,才痴想妄想着要攀上表哥薛陌。
四年前,崔真儿年岁还小,不过十岁,却已懂得嫁人就要嫁个位高权重的。打她懂事起,就缠着娘亲多与薛府走动走动,那会儿就打起表哥薛陌的主意来了。奈何,她家在外省,回京一趟不容易,以至于这竟是她四年来第二次回京。
“舅母,有您亲自为孩儿装扮,哪能不美呢。”崔真儿一心哄着薛母,还亲热地往薛母怀里钻了钻。
被外甥女这般粘着,薛母哪有不开心的,一个劲儿夸她惹人疼。
正当崔真儿得意时,却有丫鬟站在房门外给她心头泼了盆冷水,只听得那丫鬟惊喜万分地跑来传信,说话还带喘呢:“夫人,刚才……上将军府传来好消息,说是郡主有喜了。”
崔真儿趴在薛母怀里的脸蛋儿,刹那就沉了下去。
薛母自然是高兴万分的,激动的声音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她有多欢喜:“真的?我儿媳妇有喜啦?”
丫鬟再三点头,薛母喜得满脸泛红。她那老儿子都二十七岁啦,终于给她抱上了孙子,再没有比这个更让她激动的了。
“恭喜大嫂,就要抱孙子了。”崔真儿的娘亲满脸堆笑地恭喜薛母,见女儿还将脸埋在薛母怀里不露面,连道声喜都不情愿,崔真儿的娘亲不紧不慢地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脑袋,一脸怜爱地笑道:“真儿,瞧你傻乐得都忘了跟你舅母说恭喜了,欢喜傻了吧。”
听到这话,崔真儿赶忙搂紧了薛母,抬起脑袋逼着自己脸蛋扬起灿烂的笑容:“郡主真是个有福气的,才进门没多久就给舅母怀上孙子了。”故作欢喜地说着这话,心底却是酸极了。
看着薛母眼睛都笑弯了,崔真儿不甘心地又补上一句,“日后舅母会有一堆小孙儿的。”那生孩子的人,自然是她自己了,她要给表哥生一堆孩子。
听着这话,薛母未听出异常来,笑眯眯的搂了搂怀里的外甥女。
等薛母出门去了,崔真儿的娘却连忙提点女儿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为娘的很清楚。不过你舅舅舅母和表哥都对那郡主特别疼爱,你心中再不喜,表面上的功夫可得做足了,像刚刚那种可能招人猜忌的行为别再有第二次。”
见女儿沉着脸不高兴,崔真儿的娘点了点女儿的额头,笑骂道:“说你傻,你还真心傻。只有你表嫂怀孕了,你才有机会趁机亲近你表哥啊。”开了荤的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妻子十月怀胎下来,她就没见到哪个男人还能空守着原配不碰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