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三舅母乔氏和宫中的贵妃娘娘是亲姐妹,峻王又与崔彻交好的缘故,崔茉举办赏菊宴那日,京城名门闺秀来了不少,别说下了帖子的无一缺席,就连没下帖子的官宦人家,也有不少冲着这国公府后头的贵妃和峻王厚着脸皮不请自来了,一时崔茉的牡丹居里热热闹闹的,哪哪都是贵女的身影。
“瞧见了吗,那白梅树下站着的那位便是退了峻王亲事的郑家女。”一个披着淡紫色绒毛披风的姑娘,用讥诮的语气向身旁的一位红衣贵女探着身子道。
“果然长得一副不知廉耻的样子。”
原来心莲进京途中“偶遇”峻王的事,已被当日赛马赢了洺哥儿的小男娃给无意中歪打正着捅出去了。那赛马胜了的小男娃是当今颇为得宠的淑妃娘家的亲侄子,名唤郭泰的。乔贵妃(峻王之母)和郭淑妃在宫里斗得火热,峻王和淑妃之子祁王在朝堂斗得火热,这洺哥儿则是和郭泰在学堂斗得火热。
那日学堂里,郭泰大肆炫耀自己再一次赢了洺哥儿,号称五连冠。气得不服气的洺哥儿一个劲儿说是有人挡他道了,要不他早赢了。
“挡你道的可是你自家亲戚,能怪得着我?”郭泰拍着书桌嘲讽道。其实,郭泰也就这样胡诌而已,他并不笃定那挡道的姑娘一定是后来被人嘲讽与峻王一同进入国公府的姑娘。只是这郭泰向来喜欢牵强附会乱说一气,哪曾想竟真的被他给说中了。
憋得气呼呼的洺哥儿一时语塞。
“哈哈哈,原来那挡你道的姑娘就是那吴地来的,嫌弃地退了你峻王哥哥亲事的郑家女?”郭泰干脆将自己心中的猜测一股脑儿倒了出来,他是祁王的表弟,能背后嘲笑一番峻王,自然是不遗余力。
“不是。”洺哥儿本能地就要维护峻王哥哥的名声,大声地呼喊“不是,不是……”
可这等劲爆的消息,哪是洺哥儿否认就能了结的。越传越玄乎,事后郭泰身边的小厮,作为“见证人”一个劲儿地传播。学堂里这般一囔囔,小孩子回府后又最是嘴碎爱说,不出几日,心莲暗中窥探峻王行踪,意欲重新巴结峻王的丑事便在一众贵女间传开了。
是以,赏菊宴上,那俩个贵女低声一嘲讽,就有其他姑娘围了过来,都斜了眼心莲,眼神里满满都是鄙视意味。
不过此刻的心莲却是没那闲暇时间去理会那些个蔑视的目光。心莲正被崔茉介绍给她闺中密友韩慧呢。
韩惠是兵部尚书之女,跟崔茉一样,也是家族中的嫡长孙女,行事做派端庄大气。见到心莲时,完全没有一丝犹豫的表情,亲亲热热地携过心莲的小手,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心莲。
只见心莲外头罩着一件九尾狐雪白皮毛的厚实披风,领口处一圈绒毛在冬日暖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衬得露在外头的一小截脖颈肤白胜雪,竟有冰山雪莲的圣洁之气。
“这通身的气派简直将你我都比下去了。”韩惠朝崔茉笑道。一面又问心莲可曾上过学,读过什么书,如今在宣国公府可否还住得习惯。
心莲一一笑着回答了。
三人聚在一块儿约摸说了二十来句话,忽见院门口有小丫鬟来回禀:“大姑娘,乔国公府的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来了。”
这句话一出来,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眼神齐刷刷望向院门口。
这三位乔府姑娘,可算得上是燕京城里最耀眼的明珠了,乃峻王母族一脉,三个舅舅家的嫡亲表妹。论亲疏的话,宣国公府里只有小阿萱能与之比肩,像崔茉、崔樱之流都只是毫无血缘关系,挂了名的表妹罢了。
按理说,都是亲戚,双方的关系应该比较不错才是。就是从政治角度来说,崔府和乔府将来支持的都是峻王,可惜,这层关系只是让双方的长辈们交好而已,到了这群待嫁的姑娘身上,却是为了争夺峻王而弄得两厢不和。
秋天里,崔樱还和乔府三个姑娘打了一架呢。
为着这事,两家的姑娘已到了相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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