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你们自个儿,挣着银子了吗?还买猪?你们咋不把自己卖了换猪?不挣银子还吃老多,看咱几个天天做饭,寨主是用盘子,你们是用盆。咋就恁能吃?”
杏子也不满:“进京来还没干过一票呢。”
王大牙噌的亮了眼。
杜仪娘忙道:“咱现在可是暗转明了,不准胡闹。”
王大牙眼又暗了。
渁竞天听见却从屋里出了来:“干就干,过来,过来。”
王大牙星星眼飘了过去。
渁竞天低声嘱咐:“桐华胡同,有个姓金的,六品官。堵他,或是他儿子,抢了。千万别露了身形。还有,临走前变个声,骂一句,‘再惦记老子的人打死了事’。”
“哎,放心吧,寨主,咱打闷棍有经验。”
渁竞天目送几个汉子出了门,心里冷笑,我不舒服,你们也别想好过。
杜仪娘问了句:“不会惹麻烦吧。”
“不会,才个六品官,算不得什么。”
有那句话在,各自都不干净的金家男人,便是被打了也心虚要面子不敢找事。
卫家祖孙回到家,才进了大门,鹿头拐雨点般往卫同头上身上落去。
卫同手忙脚乱连忙去档,不小心鹿角划过右手,带起更难熬的麻痒。
“祖母,你打死我了。”
“打死你我才省心。”
“好端端的,干嘛啊你。”
“好端端?”卫老太君那个气,鹿角抵在卫同喉咙前:“出门前,哪个跟我保证,改了他的破嘴?”
卫同一愣:“我说什么了?”
“上去就给人当后爹?这不是调戏人是什么?”
卫同好委屈:“我就是嘴快…也没说假啊。”
卫老太君收回拐杖揉揉额头:“昨个儿才认识的人,还打了一架,今个儿就要给人家闺女当爹。这事儿要是别人办的,你听了是个什么意思?”
卫同耷拉了脑袋。
“你这张破嘴哟,真是气死我了。”
不止这一个气人,尤其想想那一个,都跟她明晃晃挑明了,她还能想到别处去的。怎么老婆子娶个看中的孙媳妇就那么难呢?
两个葫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