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们,最佩服的便是渁竞天,哪怕黎铁华也远远不如。但他们对卫家军,卫国公,那是从小仰慕到大,敬佩中更有自卑。
渁竞天早发现这种情绪,苍牙山的人平日再自得也因见不得人的身份卑微,她想把苍牙山变成另一支卫家军,嗯,渁家军。
渁水是淦州最大的水流,支脉丰富。淦州应该有一支队伍保护自己,保护淦州百姓。
没错,她不是要建渁竞天的渁家军,而是渁水的渁家军,淦州的渁家军。
渁这个姓,她就是第一人,为的就是纪念她在渁水出生,又在渁水重生。
南密,注定大乱,她,要保护一方百姓。
所以,如同卫家军一般的渁家军,她一定要建起来。事实上,已经开始了。
渁竞天下马,一步一步走上前。
猴子低喊了声:“寨主——”。
再怎么尊敬卫国公,他们也不会舍弃寨主的安危。
“无妨,惊了老人家,我们理应赔罪。”
二十人忽换眼色,脚下微微变动。看得对面车夫和妇人一惊又赞叹,竟是一个小阵,只要渁竞天一个命令,他们就可以迅速锁死自己等人的前路后路。
苍牙山,不简单。
妇人眼色复杂请了渁竞天进马车,自己守在外面,锐利的眼神绝不是后宅妈妈能有的。
上了车,渁竞天便看到宽大车厢正中端坐一个妇人。
这端坐,不是贵妇人那种优雅,而是透着一股镇定人心的力量。
卫老太君,杀过敌,砍过将,坐镇过三军,便是皇帝皇后也要给三分敬重。
银盆脸,乌黑发,慈和的眉眼,洞悉人心的眼神,此刻,她正笑眯眯看着渁竞天。
渁竞天努力不让自己去看她手边搁着的那条鹿头拐。
卫老太君呵呵笑道:“我还不老。”
那是,别家老太太到了六十来的岁数,便不是生了白发,也是用名贵补品堆出来的好面貌。这位,可不一样,数十年如一日的勤练武艺,气色比年轻人都好。
渁竞天忽然起了坏心思:“是,您如日中天生龙活虎。”
卫老太君哈哈大笑:“龙没见过,虎嘛,老婆子还是能宰几头的。”
渁竞天也笑,这可不是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