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己一个人来了。以前她流过产,这一次,很不容易的怀上了,她怕再一次失去孩子,可是她老公似乎没这种担心。
这个女人偶尔会回一次家,有的时候是老公来找她,让她回家,可是她不愿意回。她老公长得很帅,皮肤特别好,尤其还有两道浓重的眉毛。那时候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不乐意回家,而情愿呆在医院?现在想一想,是怕回家过****进而影响到保胎。
妈妈说:“她来保胎,这孩子真珍贵!象咱们农村的妇女,哪有保胎的?怀了孕,照样干活,什么活都干,什么喂猪、砍柴,我都快生这个大丫头了,还追着猪跑呢!这个大丫头就是命大,我都不想生她,就想把她弄流产,我又蹦又跳,还使劲勒裤带,结果,她还是出生了!”
妈妈有声有色的讲着,这个病房就三个患者,那个保胎的女人回家了,还剩下个老太太睡着了,她的女儿就出去了,结果相当于妈妈只讲给我听了,这样的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妈,您别讲了,我不爱听了,你说的次数太多了,求你,换一个话题!女儿,感恩于您,给你跪下了!”说完,我便冲着病床的妈妈,开始下跪,并一连磕了三个头。
这样的行为,我也不止上演这一次了,每当妈妈变得不可理喻或让我无比烦恼,我就对她产生无法扼制的讨厌与反感,怎么办?是自己的妈,不能骂,不能打。我便会给她下跪、磕头,因为她对我有恩,但是她真的要把我逼疯了,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只好向她表明,我是屈服于她的,只是不要折磨我了!
“不爱听,就滚!我又没说给你听,你自己乐意听,我是说给自己听,我自己说话还犯法啊!”妈妈得意洋洋的说,丝毫不瞅我一眼。
“行,你自己说吧!”
我站起来,一下子走出了病房,天早就黑了,夜很深了。平时这个时候,我是不敢出病房的,因为这里离医院的太平间很近,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医院都还有太平间,不象现在,医院死了人,全部是给殡仪馆打电话,那里马上来车就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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