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也该回去问问你家大人,寿王老殿下怎么没的才是。”
她说到这里,环视了一圈众人,这才指着那小厮:“我今日将你领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当着众人说这话。上官宏算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小人得势罢了,如今撒野撒到了寿王府来,当我寿王府无人么!”她说到这里,指着那小厮说,“众人方才也是听到了的,这小厮进门之时,那话说的是什么?难道是我耽误了你的时间?”
那小厮忙伏下道:“小的不敢对华夫人不敬,只是、只是……”
“只是你家主子撑腰,觉得你已经可以骑到江家人头上来了是不是?”华夫人素来都是和颜悦色的样子,何时这般色厉内荏过?“不过一个小厮,如今也有这样的魄力?”她说到这里,语气反倒是柔和起来,“给我绑了,拖出去打。”
那小厮被人抓住,正要往外拖:“华夫人,莫说如今只是上官大人命小的送挽联来。即便是在打仗,也有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说法,华夫人这般,小的不服!”
华夫人微笑道:“本郡主乃是先帝亲封的怡安郡主,只凭你如今与本郡主说话的语气,本郡主便能治你的不敬之罪!还是你家主子有这样的能耐,真的要大熙过不去?”
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足以见得华夫人如今的愤怒。众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只有威远侯夫人站了起来,扶住华夫人笑道:“我的好姐姐,你和他生什么气?显得自己不尊重了。姐姐待咱们的好,待下面的好,谁又不知道?”她说到这里,又笑道,“况且姐姐做什么给这些人嚼舌根的机会?大半辈子的好人了,临了临了的给人咒上几句可不好了不是?”她一面说一面抚着华夫人的心口,“老殿下才没有呢,别打人了,快放了他罢。”
华夫人略显苍老的面容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看了威远侯夫人一眼,白芷蹙了蹙眉,附在张氏耳边道:“有些人要遭难了。”
张氏也是颔首:“我虽是年轻,但华夫人当年的名头,也是听过几句的。”
怡安郡主乃是寿王唯一的嫡女,更是嫡长女,性子自幼便是刚烈,后来嫁了人,这才渐渐收了性子。华夫人看起来的确是温柔娴静,只是她的内里,还是怡安郡主。从她不顾华文柏的脸面而搬去京城外的庄子就能看出几分了。
威远侯夫人原本就是抱着显示自己的高尚而出来说话的,既显示了自己的高尚,又能给上官宏卖好,何乐而不为?
威远侯夫人的如意算盘打得震天响,还没等美梦做完,脸上已经“啪”的挨了一着,一时也是被打蒙了,捂着脸看着华夫人,半晌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是什么东西!在寿王府也有你说话的份?”华夫人蹙着眉头,“我的话谁敢拂?便是先帝爷也不会多说什么,你也配和先帝爷相提并论?”她说到这里,看向那小厮,“怎么,你们连谁是主子都不知道了?”
那两人不敢怠慢,忙将人拉了下去。威远侯夫人挨了一着,也不敢再留,起身往外去了。华夫人一向如同老好人一般,但今日这样大的火气,众人一时噤若寒蝉,不多时也就都各自称有事先走了。华夫人方才发了一通火,如今毕竟是年龄大了,也有些力不从心,白芷忙上前扶住她:“叔母又何必这样动怒呢,败坏了自己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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