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般钻营之人,岂不败坏了兴致?若是你这般与我添堵,我走也就是了,留在这里看谁的眼睛鼻子。”
威远侯夫人蔫了:“华夫人这是哪里的话?”
“你问的是哪里的话,我说的也就是哪里的话。”华夫人说道,“妇人饶舌,可是七出之罪!”又携着白芷,“这丫头虽和白家那小女儿有几分相似,却绝不是她。那小蹄子眼角可有一粒痣,又是个爱耍痴撒娇的,性子任是谁都受不住。原本白家就是逆贼,从云端落到了泥地里,那小蹄子若是受得住才是奇哉怪也!还能如今攀附上了博陵侯,变成了正五品京官的夫人?”她说到这里,又放了白芷的手,也无苛责之意,只是淡淡说道,“再做诸位若是有觉得我包庇的,大可以向皇帝陛下参一本就是了。我行得正坐得端。”
刘夫人忙笑道:“华夫人何必动气?大家也不过玩笑几句罢了,况且咱们可都等着您老来疼疼咱们呢。”
华夫人年岁近五十,但却是众人之中形同于姐姐的存在,一听这话,点了点刘夫人的脑门:“你这嘴,就是冰也得让你说化了。”又语重心长的叹道,“要我说,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诰命夫人,说来也是拿着朝廷俸禄的人了。好端端的,和一个小丫头开这般玩笑?换了你们,旁人说你们是罪臣之女,你心里能痛快?且听我的,去与萧夫人赔个不是才是。”
众人虽说和白家相熟,但见过白芷的次数也不多,根本不如华夫人和白芷的亲厚。此时听了华夫人的话,更不说白芷身上戴着上官玉凤的宝贝,自然也没有为难的心思,可惜威远侯夫人就和那跳梁小丑似的不肯消停。众人也捧了茶对白芷笑道:“萧夫人,咱们方才说错了话,还请萧夫人多多宽恕些才是。”
白芷轻轻一笑:“这是哪里的话?人都有眼错的时候,想来我和那人模样的确有几分相似了。”又喝了一口茶,坐在了座位上和众人说笑。虽说松了口气,但白芷贴身的小衣几乎都被打湿了,向华夫人投去感激的目光,后者却如同从来没见到一般,也不看她。
静默了一会子,华夫人倒是起身道:“这人年纪大了,难免难缠,去出小恭,你们自己吃喝就是了,我一会子来和你们说话呢。”
众人纷纷称是,又和白芷攀谈起来,有上官玉凤的贴身之物保驾护航,这些夫人自然也不会为难她,一时之间,倒是有些其乐融融的意思。眼看众人气氛十分的和谐,白芷也和众人攀谈几句,心中有些狐疑,喝茶之时,佯作不经意,将茶盏合在了身上,又有人领了自己去换衣。回来之时,只找了个由头,打发人去了,自己便在园子里逛了逛。
上官府的园子也是很大的,园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倒是和上官宏的身份十分符合。即便是往日诚国公府也没有这般的景象,白芷不免看痴了,刚行了几步,就见一个小丫鬟快速过来:“姑娘,我家夫人就等姑娘出来了。”
白芷点了点头,随着小丫鬟七拐八拐到了一处假山环绕之所,刚一进去,就见华夫人立在其中。白芷心中一热,几乎要扑进她怀中:“叔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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