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番话,也不过是说与沈姑娘听罢了。沈姑娘是个明白人,所谓响鼓不用重锤,姑娘总是明白的。”他说到这里,又眯着眼睛一笑,“若是沈姑娘好了,那柴某可就唤人来打水给姑娘洗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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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沁荷一气之下跑了出去,萧逸虽说不必担心,但白芷不能放下心来,迟疑了许久,这才命人招来留在萧府等消息的来寿,只问他跟沈沁荷说了什么,这头还没问完话,那头又有人来,说沈沁荷已然回了博陵侯府,沈昭打发人来告知一声,免得众人担心。
这厢事勉强算是了了,但那头的萧逸日子可不大好过。足足半个月,每日一封的切结书全被白桓退了回来,每次的理由都是不够深刻不够诚恳,连夏侯杰都笑话萧逸好几次。然而白桓始终不松口,萧逸无奈之下,也只得每天重写了切结书让人送去给白桓。
对于这点,白芷带着桃花和小姐儿去书房找萧逸之时,见一向气定神闲的他皱着眉头立在桌案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姨父在做什么……”和桃花不同,小姐儿性子十分文静,说话也轻言轻语的,和她的母亲倪氏有诸多不同,踮着小脚丫,勉强让自己脑袋能够支出桌面,看了萧逸一眼,还是歪着小脑袋很是不解。
白芷只笑不语,萧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搁了笔,伸手拧了拧白芷的鼻尖,“阿芷净会笑,却一点不看看,白兄是如何为难人的。”又指着桌上的薛涛笺,“这可是这月里的第十七封切结书了。前十六封无一不退了回来,我倒是有几分寻思,白兄想要什么样的切结书?”
“我又不是哥哥肚里的蛔虫,我怎的知道?”白芷笑道,见两个小的都抬头看自己,顿时笑了起来:“你二人听不懂的,只管乖乖听话就是了。”
萧逸笑道:“白兄如此为难一番,也不过就是为了告诉我,阿芷是得来不易的珍宝,叫我不敢轻贱了你。只是我疼你尚且来不及,又如何有轻贱的意思在其中?”
白芷微微红了脸,低头笑道:“我可不管,总归这是你和我哥哥的事。”又坐在桌案前,提笔在薛涛笺上画了一株梅花,这才瞋了萧逸一眼,轻轻哂道,“连自己大舅子都搞不定,还要我出手帮你?”她说到这里,慢吞吞的起身笑起来,“写好了就送给我二哥,我保管他松口。”
萧逸顿时啜了几分笑容:“阿芷原来如我一般,是迫不及待了。”见白芷红了脸,萧逸更是觉得喉中一热,正要拥她入怀,后者却不声不响的起身了,对萧逸一笑,:“你自己闹去,我可带着两个小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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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白芷明白自家二哥的秉性,将画了梅花的那封切结书送去给了白桓,果不其然白桓并没有再退回来。虽说一句话也没有与萧逸说,但这里面的意思,众人可都是明白了。萧逸当即大喜,将早就准备好了的聘礼要抬去给白桓,不料白桓并不收,只是说将这些给白芷就行了。
只是萧逸早就对外称白芷是他的夫人,故此,两人的大婚,便不能像是普通人一般的风光了。也不过仅仅是相熟的几人明白其中的原委罢了。
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白芷倒是格外细心的绣着自己的嫁衣。纵使这场婚礼只有少数人能够见到,但出嫁之事,却是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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