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忙应声去了,萧逸则是坐在桌前,忍笑道:“没想到阿芷还颇有些驭下的手段。”
“你也不去打听打听。”白芷取了白药给萧逸敷上,又给他缠了几圈,“往日在鄞县县令府上,人人都说品玉是个菩萨,并不像我,冷心冷肺,不给人打半点圆场,除非这事要将我自己给摘进去了,我才会说些好话。”
“阿芷有阿芷的好处。”萧逸微笑道,“品玉是个好人,阿芷却也不差。”又因为药性,他蹙了蹙眉,还是忍住了,对白芷一笑,“你可明白我什么意思?”
“明白了,一会子,就让上官宏吃不了兜着走!”白芷一笑,“大半夜的跑到别人家去,不是赶着告诉别人我来做坏事了?”给萧逸包扎好伤口,又给他穿了衣,白芷这才重新给自己梳了妆,转头笑道:“我好歹也在倪家那女儿跟前当了差,今日我来给你学学她素日里的样子。上官宏真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被诚国公府上下捧在手心里的白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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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出了门,直直的往正堂去了。一到正堂,上官航坐在主位,正在品茶,见萧逸和白芷出来,这才笑道:“萧大人,乔迁新居,可还住得习惯?”
萧逸和白芷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这才笑盈盈的问道:“上官大人深夜来此,就是为了问萧某住得是否习惯?”也不等上官宏回答,他拢了拢袖口:“也不习惯,睡梦之中便给人刺了一刀,若不是我素来浅眠,只怕如今命都交代了。”
“哦?”上官宏面露讶异之色,“萧大人给人刺了一刀?怎的夫人……萧大人彼时是和夫人在一处?”
好么,正主儿来了!
“上官大人以为,夫君不和妾身在一处,难道是和别人在一块?”白芷含笑问道,拢在袖中的手握指成拳,方能压抑住心中的恨意,“还是上官大人以为,夫君受伤了而妾身没有,所以妾身有嫌疑,是刺伤夫君的人?”
上官宏看向白芷,他第一眼看到白芷之时,便知道这女子和白家脱不了干系――她们母女俩长得太像了,像到了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一定是母女的地步。白家的遗孤送上门来了……上官宏不是非要白家不成气候的遗孤死,但是若是来日成了大气候,那可就是自己的不是了:“本官绝无此意……”
“那上官大人什么意思?”白芷佯作不解,但言辞间将倪氏的锋芒学了个十成十,“妾身愚钝,也不如上官大人博古通今知晓诗书礼义,实在不知道上官大人话中有话,到底想说什么?”
“本官不过一尽同僚之心,来问候萧大人一二,顺便来看一看贤伉俪的感情,是否真的如传闻中一般,情比金坚。”上官宏笑道,“萧大人为了夫人辞去美妾,本官自然甚为感动,盼着亲眼瞧上一回呢。”
白芷笑道:“原来是这个道理。可是这关切之意,要等到主人家都安眠了才送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白芷说到这里,握了握拳,劈头转向上官宏,“且不说大熙有宵禁之事,此事倒也不难,上官大人权势滔天,就算是在大街上杀了人,也没人敢管。只是今日却是什么缘故?大半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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