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沁荷冷笑道:“我倒也不知道你哪里开罪了我,偏偏有些人跟错了主子,成日不开眼,寻晦气寻到不该到的地方。”她说到这里,取了马鞭在手,指着柴彦平道,“还不快滚!博陵侯府不欢迎你!”
“沈姑娘,女儿家还是温柔些好,这凶巴巴的样子可怎生了得?”柴彦平半点没跟沈沁荷计较,笑眯眯的看着她,“有什么不痛快,说给柴某听一听也未必不可,好歹能让柴某人高兴高兴。”
沈沁荷立时勃然大怒,从马上跳了下来,怒骂道:“我叫你好好乐一乐!”话音一落,手中马鞭便向着柴彦平抽了过去。虽说柴彦平嘴皮子功夫厉害,但于拳脚功夫上,十个柴彦平也打不过一个沈沁荷,侧着身子躲开了几下,后面可就全然是在被打了,每一下都是一阵火辣辣的痛楚,柴彦平倒也是哼都不哼一声,直到看着面前的鞭子都要抽到自己脸上来了,他这才叫起来,下意识去将都要抽到脸上的鞭尾紧紧握住,虽说掌心生疼,但好歹是保住了脸:“我说沈姑娘,柴某给你打了这样久,也该消气了不是?姑娘若是还没能消气,柴某人当个冤大头再给沈姑娘打几鞭子也是使得。只是可别打脸,这脸上打了可是要留疤的,柴某如今可还没有媳妇儿呢,要是孤独终老了,可非要让沈姑娘赔我一个。“
“呸!”他话中的什么意思,要是沈沁荷读不出,那可真是个棒槌了,当下啐了一声,“你竟敢轻薄起我来!还要不要命了!”
柴彦平笑道:“正是要命才与姑娘玩笑几句,趁早让姑娘消了气,柴某这也好进侯府去了。若不言辞轻佻些让姑娘把气发作出来,柴某还不知怎样从姑娘手下进得府去。”
沈沁荷原也不是什么矫情人,况且见了柴彦平三次,也就打了柴彦平三次,想到这里,她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说如此,但还是啐了一口:“你这人倒有些意思,可惜不开眼,非要在上官宏手下讨日子。”
“沈姑娘这话才是了,总该知道一事,下面的过得了过得好,哪管谁是皇帝。”柴彦平笑起来,“今日萧公子封了官,沈姑娘就是为这事不快的吧?”
“你原来知道,这样说来,果然就是上官宏和萧逸狼狈为奸了是不是?”沈沁荷骂道,“一丘之貉!”
柴彦平看着她,半晌后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才摸了锦帕出来擦了擦眼:“沈姑娘好笑得很,不知道什么缘故以为萧公子和上官大人勾结上了?我只说上次萧公子到上官大人府上,最后家丁连钢刀都拿出来了,若不是夏侯将军来了,只怕现在都没有萧公子这人了。”见沈沁荷歪着脑袋听的样子,他笑得一双丹凤眼都弯成了一条缝儿,“沈姑娘,你和白姑娘怕有些地方不同吧?”
沈沁荷蹙眉:“你什么意思?”
“沈姑娘会怀疑萧公子,可是你瞧白姑娘会吗。”柴彦平懒洋洋的摊手,“白姑娘不会怀疑他,这就是你们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