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算了。自己将自己推到这般田地,怨不得上官宏坐大不将他放在眼里。”
沈昭微微颔首:“今日上官贵妃诊出有了身孕,我出御书房之时,还听见上官宏请封贵妃为皇后。都是要造/反的人了,还要一个皇后之位如何?难道要学隋文帝夺了外孙的天下?”
上官贵妃怀孕了?白芷眉心突地一跳:“上官玉凤怀孕了?”见沈昭狐疑,白芷又说道,“往日上官宏假意投在我爷爷门下,也算是我爷爷的门生之一,后来反咬我爷爷一口,此事暂且不论,上官玉凤与我,也算是有些交情,她素来没有半点心机,这一朝有孕,无疑是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莫说那满宫妃嫔有没有人敢顶着上官宏的压力害她,就是皇帝,也未必肯让她生下孩子。”
想到上官玉凤笑起来那两个浅浅的梨涡,沈昭也是无声一叹:“这是没有法子的事,要怨,就只能怨她姓上官。”说到这里,他又笑起来,将方才的愁容一扫而空,“另有一事,沈某也要问问白姑娘的,敢问一句,李姑娘那头……”
一听他这话,白芷也是笑了起来:“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施夷同我一样是父母双亡,也只有我和二哥是亲人了。”
见白芷眼中有些伤感,沈昭思量片刻:“白姑娘切莫伤感,皆是上官宏作的孽。若是李姑娘不曾嫌弃,博陵侯府愿为李姑娘出嫁妆。”见白芷惊讶,沈昭笑道,“如今上官宏一党皆是指着李姑娘出身平民,不配阿杰这正三品羽林卫都统,若以博陵侯府的名义出嫁,想来会少去许多烦恼。”他顿了顿,又低声道,“还请白姑娘知会李姑娘一声,上官贵妃那里,只怕是想要见见李姑娘,多多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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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到了腊月,天气愈发的冷冽起来,宫中的旨意倒是来了,上官贵妃传召,命李施夷进宫去见她。那日清晨,天还冷,便有马车从博陵侯府驶出,朝着皇宫去了,一路上换了好几次车,这才到了上官贵妃的住处麟趾宫。
此处虽不如中宫,但也是十分华美,不难想到主人是一等一二尊贵。李施夷站在玉阶上,里面迎出一个女官,与李施夷一笑:“贵妃娘娘刚起身呢,还请姑娘等一会子。”说罢,又要进去,里面静了一会子,又听一个软软的声音:“你真不懂事,如今可是腊月了,天气可冷,眼看着别人都要嫁人了,若是病了,难道要别人带病嫁人?还不快点请进来?”
这才有人将李施夷请了进去,屋中燃着寿阳公主梅花香,香气清冽。主位上坐着一个女子,正在用膳,见李施夷进来,也不让她行礼,起身快步去拉她,吓得女官纷纷叫起来:“贵妃娘娘使不得,娘娘如今有孕在身!”
“我有分寸呢。”上官贵妃一手拉着李施夷,转头看着正要抢上来的女官们,“我身子好着呢,没有什么要紧的。”又说,“如今天还早,只怕李姑娘也没有吃东西,你想吃什么,只管让她们去做就是了。”
“多谢贵妃美意。”李施夷轻轻说道,又看了上官玉凤一眼,后者顿时“咦”了一声,为首的女官又道:“贵妃?”
“我没有事。”上官贵妃摇头道,就这样看着李施夷,皱着小眉头想了想,“你们先下去,给我和李姑娘做点好吃的来,我有话和李姑娘说。”
众人虽说心中有事,但还是没有说什么,纷纷出了门,又将门带上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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