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人求见。”
皇帝脸色一僵,看向了沈昭,压低了声儿:“你可看到了,朕身边就是这样,你刚一进来,便有人去向他报告了。”说罢,还是朗声道,“进来吧。”
不多时,就见上官宏急急而入,见沈昭在,故作惊讶道:“原来博陵侯也在。”
皇帝也不去管他的来意,笑道:“既然你来了,朕正好省了一番事。”又从桌上拿了一本册子给上官宏,“朕决定给夏侯爱卿这些东西,倒也不费事,上官爱卿暂且看看,可不许比朕的少。”
上官宏翻开册子,索性念道:“金莲子福寿壶两把,金螭虎双耳圆杯六个,金攒花杯十个玉八仙捧寿屏风一座,白玉送子观音一座,玉珊瑚瓶一对,大红妆花飞鱼云缎一十二匹,青妆花过肩凤缎一十二匹……”念到此,他将册子一合:“皇上未免对夏侯将军实在太为优容了。”
“夏侯爱卿毕竟还年轻,上官爱卿又何必计较这些?”皇帝那懒洋洋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有方才和沈昭的交流,上官宏咬了咬牙,低声道:“虽是如此,但圣恩如此浩荡,夏侯将军还年轻,未免受不起。况且夏侯将军所娶原本是民女,难道能够为了他开了一个先河?往后世家子也纷纷效仿娶民女又该如何?”
沈昭听这话十分不得劲,笑道:“上官大人莫不是舍不得钱?”见上官宏横了自己一眼,沈昭还是笑着:“夏侯将军绝不会强人所难,只是上官大人如今已经位极人臣,何必如此在乎身外之物?”
“我不过与陛下说,臣子成亲不可如此铺张,到了博陵侯这里变成了舍不得银钱?”上官宏反问道,沈昭等的便是他这话:“这话倒是,臣子成亲不必如此铺张,试问上官大人,若是一人庆生,流水席三日三夜不撤,杀了近千头生猪,如此可算是铺张?”
上官宏得势之后,庆生便是如此铺张,他老脸一红,半晌也没说什么出来。沈昭也不理他,笑道:“陛下,臣的贺礼,不敢同陛下比肩,但夏侯将军与臣交好一场,自然也不会太过寒酸。”
皇帝只是颔首称是,沈昭故意笑道:“上官大人,好歹同僚一场,况且赐婚之时,上官大人也在场,若是装作不知,未免显得上官家太过小家子气了。”
上官宏气得七窍生烟,寻思着沈昭小儿这嘴是愈发厉害了,还没说出什么来呢。外面又传来一声:“陛下,贵妃娘娘求见。”
所谓贵妃,乃是上官宏的女儿上官玉凤,她原本只是昭仪,后来皇后驾崩,后宫需要一个人主事,又因为上官宏坐大,顺势便上位做了贵妃。
皇帝脸色一僵,很快的恢复了:“让她进来吧。”沈昭倒也明白为何他的脸色会成了这般,因为后妃不可干政,明摆着进御书房的事,这样的僭越。但如今的局面,上官宏不敢和皇帝翻脸,但皇帝难道敢和上官宏翻脸吗?
门被推开之时,外面走进来一人,看起来不过和白芷沈沁荷一般年岁,生得倒也是花容月貌,只是一头珠翠,看来压得抬头都十分困难,一笑起来两个梨涡,十分可爱:“陛下――呀,爹爹也在。”
“贵妃怎么来了?”皇帝亲自去拉她,“如今天冷了,好好将息着才是,朕一会子忙空了自然回去见你的。”
“凤儿忍不住相见陛下啦。”上官贵妃甜甜一笑,又看向了博陵侯,“你是谁?我怎的没有见过?”
“臣博陵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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