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军还和羽林卫在打,只是羽林卫人数上实在不占优势,慢慢的便被逼进了城门,最后俨然是负隅顽抗。夏侯杰命人绑了队长后,这才朗声道:“放下武器者,一概免死!我知道今日的事,根本不是皇上的意思,你们也都是世家子弟,留得命在,有一辈子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是今日负隅顽抗,我即便是杀了你们,也没有人会知道!”
听夏侯杰这样说,羽林卫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沉吟了片刻,为首的这才问:“果然是只要放了武器,便免死?”
“这个自然,当兵的一言九鼎!”夏侯杰道,为首的咽了一口吐沫,左右使了个眼色,纷纷放了手中的长剑,“好,这个是你说的,我们……”
夏侯杰见其识时务,也是命逼近城门的军士向后退,看着那些脸上满是血污的羽林卫们,夏侯杰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此,便是可以过了桐县了吧?
众兵士原本要进去将羽林卫诸人都拉出来,谁成想城中忽然响起了无比愤怒的吼声,尚未等到众人判断出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就见城门之中冲出了黑压压的人群来。
若是细听,也不难听出其中有人愤怒的指责:“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活不了,索性要你们陪着我们一起死!”“要活活饿死我们不说,连反抗也要赶尽杀绝,既然这样,大不了一起死!来日见了阎王爷,我也不怕和你们分辩!”
那人群实在是来得太快,众军大惊之下,慌忙将手中的长戟横置拦住他们。只是这一场暴动,俨然像是全程范围内的,方才田七等人和羽林卫之间的战争,无疑是触动了桐县整个县城的怒意――原本他们就流离失所,或是被官府收走了田地,或者是因为官府的苛.政而损失了不少东西。如今又有皇帝亲卫来围城想要活活饿死他们,一旦反抗便是赶尽杀绝!
如此不留任何活路的做法,无疑于是将人赶着往死路上去。没有人想死,更不会有人想被逼死,而方才见了田七等人流血之事后,所谓兔死狐悲,与其等着活活饿死,不如现在有些力气的时候和他们干上一架!
这人群几乎是要冲过来,夏侯杰忙勒马道:“莫要伤了他们,拦住就是了。”说罢,又大声道:“我们不是你们的敌人!”
只是如今的流民们,眼中心中只有深切的怒意和恨意,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萧逸说得没错,因为长年被官府压迫着,除了怕,还有怒和恨。
而田七和那些敢于反抗的流民,他们的血将所有人的恨和怒都激了出来,只想杀了这群压在他们头上的人。
这群人如同洪水猛兽般冲了过来,不到片刻便将放了武器投降的羽林卫给卷了进去。夏侯杰看着这一场暴动,心中除了惊叹更多的是悲凉――谁生下来不是白纸一张?谁最先不是良善平民?若不是真的没有半点活路了,这群人只怕是不会做这样的事。
夏侯杰正在迟疑要不要拦住暴动的流民,就见一人骑马飞快的从远处奔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夏侯杰这才沉沉点头,对副官吩咐了什么,副官扬起指挥用的旗帜:“撤兵!”
得了这话,众兵士也不再勉强拦住这群人,纷纷撤了长戟,向着来时的方向列队奔跑,还有些人原本就在最后,还被暴动的流民拿木棍砸破了脑袋,鲜血涓涓,顺着脸流了下来。
“将军有令,决不可伤害桐县百姓,违者斩立决!”副官又一次朗声叫道,又有传话的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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