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默默的握紧了拳头,见方才与自己说话的那人和书生已经激烈的理论起来,双方都是唾沫横飞,不给对方半点退路的。
书生虽说句句引经据典,但其实根本没人听得懂。众人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围城的是羽林卫,是皇上的亲信,是皇上,不给他们活路了!
双方的理论几乎爆发了最高点,田七却腾地站起来,厉声呵斥住了两人。见两人都是瞠目结舌的样子看着自己,他拳头握得那样紧:“我不管你们谁说什么,皇上是否是个明君跟我没有半文钱的关系!我只知道,我原本是有良田十顷,每年不仅能吃上鱼肉,还能富足的余粮。但自从咱们这位皇帝陛下登基以来,我的田被官府没收了去,还一文钱不给。往日好歹能找到吃的,找不到也能出城去找点野菜野果吃。我也不管皇上有没有做什么政绩,我只知道这次围城要活活饿死我们的是皇上的亲卫,是他的亲信。凭什么皇上不管我们的死活,自己还能躺在龙床上享受着大鱼大肉!没有这样的道理,就算是先帝爷在世之时,也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见书生要反驳,田七脾气一上来,冲上去便劈手夺了书生手中的书,旋即拍在了书生脸上,“别跟我拽什么酸文,我不爱听那套!我是没有读过书,但我却知道有一句,叫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反正左右一死,告诉他们,我老田家的不好欺负!别以为打着昏君的旗号,老田家的就害怕了!”
书生被田七将书拍在了脸上,顿时流了鼻血,捂着鼻子指着田七:“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你们这群逆贼――”
不料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着:“谁是逆贼!你想死你就去死!我不想死,你们还有谁想死的,我绝对不拦着!那群狗屁羽林卫,他们倒是衣食无忧,可想过我们?谁想被活活饿死的就在这里等着,左不过一死,拉几个羽林卫与我一起死,也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见众人纷纷看着自己,田七越说越气,振臂高呼道:“难道就我一个人怀了一肚子怨气吗?难道就我一个人这样想的?我不愿当个良善平民?桐县离京城那样近,这就是皇上眼皮子底下的桐县!莫说要求什么,朝廷收了的东西,哪样不是断了我们的活路?你们谁被收走了田和屋子,还有值钱的东西!?这就是我们的官府我们的朝廷,简直是比强盗还狠!再说那群围城的羽林卫,你们谁敢说太爷不是他们杀的?连太爷都敢杀,还怕围了城活活饿死我们?”他说到这里,又给书生补了一脚:“你要忍你去忍着,老子不忍了!反正赤条条的一人也干净,不让我活,他们也别想好过!”
他说着,凭着一口气,快步冲下了屋檐,肚子还咕咕作响,但田七心中的怒意已然尽数爆发了出来,像是浑身有了无数的力气。
众人看着田七冲了下去,面面相觑后,纷纷起身道:“不忍了!今上这样的昏君,不让我们活了,他也别好过!”“要活活饿死我们,总归也活不了,他们就和我们一道死了吧!”
眼看屋檐下的人声愈发高涨,整条街道的流民几乎都被煽动起来,顿时都跟着田七的身后朝城门走去。不少人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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