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莫不是都是死了不成?”
“小的不曾知道,只是那些流民势如破竹,想来都被杀了。”那人说,“小的看着县令被为首的给刺死了,那血几乎溅了那人一身。那为首的仿佛是泄愤一般,还将县令的人头给砍了下来。”
沈昭眉头蹙得紧紧的,握了握拳:“他也委实该死!若不是不给半点活路,怎会有流民?流民又怎会如此造反?”
“沈兄以为是流民?”萧逸一笑,抬头看着沈昭,“沈兄未免忘了一事,昨日在桃花镇之中,虽是未曾见到那凶手的模样,但我与夏侯兄从尸体上起下的箭矢一看就知是军中所用。试问桐县有这样杀人之力的桐县军士,虽说衙役不如军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再如何不经事,也不可能连吃不饱饭的流民都打不过,遑论全军覆没了。”
“阿逸的意思是,那些不是流民?”沈昭蹙了眉头,“只是若不是流民,为何打扮成流民的样子?”
萧逸摇头:“此事我暂时也无法下定论,但我却能笃定,昨夜杀县令之人,绝不可能是流民。就算流民人多势众,但衙役手上可是有刀,更不说县中自然有部分军士在。流民大多是吃不饱饭的庄稼人,既然如此,他们手中能够称得上是武器的,不过就是锄头、镰刀和铁锨。不说武器的精良,便是长时间吃不饱饭,又如何能够和训练过的衙役和军士相提并论?若真是流民所为,那这群流民可真是个个天生神力,有万夫不当之勇,直接领着这群人去云州,何愁打不过戈雅蛮夷?”
听他最后的话有玩笑之意,众人也是笑起来,待笑罢了,萧逸才蹙着眉头道:“只是这些人的目的,咱们目前却并不知道,为今之计,可是万万莫要打草惊蛇。不明对方的用意,一旦被发现了风吹草动,若是咱们这边的也就罢了,但若是上官宏……那可是一步炼狱。”他说到这里,又蹙了蹙眉,“另外还有一事,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昨日屠杀桃花镇的人,若真是受命于县令的官军,他们为何屠杀全镇百姓?在昨夜,县令又被人所杀,现在看来,可是一桩接一桩,不知从何处下手了。”
“若说是流民所为,就说是桃花镇的人报复那也就罢了。但如今说了不是流民,那谁杀了县令,县令又为何杀全镇之人?”
白芷原本听着众人的话,也算是无动于衷的,但怀中的桃花小手握得紧紧的,怯生生的看着众人。低头看了她一眼,白芷不免叹了一声――即便这样小的孩子,她也不是不知道“杀”是什么意思的。
抱着桃花去一旁坐下,白芷才问:“桃花,我问你,你可还记得昨天的事?”
“昨天?”桃花歪着头,“记得,吃好香的饼,爹爹挖了野菜……”她笑得乖乖的,那样惹人怜爱,只是说到这里,她神色又惊恐了起来,“红色,好多红色,还有大刀!娘,我害怕……”
见她小身子颤抖起来,白芷知道吓到她了,忙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好,咱们不问了,咱们去玩好不好?”
怀中的孩子这才止了哭泣,玩着手中的狗尾巴草,小小的样子,让人好想亲一亲。白芷抚了抚她的发,又见李施夷坐在身边来,也是叹了一声:“这样小的孩子,就被闹得家破人亡。若说我家是因为政敌之故,可是那满镇的人又是为了什么?本就吃不饱穿不暖了,还被一方父母官下令杀了。这样的朝廷,不要也罢。”
“民贵君轻之理,咱们这朝廷,从上到下都不明白。”李施夷一叹,“还有这孩子,你打算如何?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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