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嫂子,我为什么要用大哥绑住你呢?”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大哥他是怕爷爷和爹娘孤单,这才去陪他们的,替我和二哥陪他们。”
李施夷不觉眼中酸涩:“松哥一直都是那样好的人,他又疼你,又疼桓哥。”
想到白松,白芷还是哽了哽,顺势躺在床上,强笑道:“你不睡还不让我睡,这是什么意思?”又背过身去擦去湿润的眼角,这才笑道,“施夷,有一句话我与你说,人这辈子,若是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那岂不是白活了一辈子?那可是悔都悔不过来了。”
“那你和萧公子呢?”李施夷轻声问,在黑暗中,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微弱,“他不会嫌你是罪臣之女的。”
“我知道。”白芷握了握拳,想到萧逸,她耳根又止不住的发烫,不觉肩上被李施夷扶住,白芷转身看她,黑暗中看不见李施夷的神色,只能听见她幽幽的声音:“阿芷,我方才梦见松哥,他和我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萧公子是个好男儿,你、你要珍惜眼前人。”
*
秋雨依旧缠绵,淅沥沥的下着,将青布马车的帷幔给浸湿了不少。几匹高头大马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旋即几辆马车跟在后面,最后又是骑马之人。
如今已然是燕州的地界了,再穿过冀州、灵州两处,便彻底到了京城地界。只是这秋雨缠绵不绝,让人心中莫名的沉重起来。
抱着手炉坐在车中,白芷微微掀起了车帘,几丝清凉的雨滴洒在了脸上,放了车帘,她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声:“秋阴不散霜飞晚。”
听她这有几分哀怨的声音,萧逸一面露出一个笑容来,一面顺手探向她手中的手炉,见手炉温温的,就将自己的给了她,“女儿家受凉,用我这个。”
“哪里有那样金贵?如今还只是秋日呢,到了冬日岂不是要裹成粽子?”白芷虽是如此说,但还是接了萧逸的手炉,“我猜如今,上官宏已然发觉大军之中有异了,只是现如今,想要找咱们,也找不到了。”
“以咱们如今的脚程,只怕还有七八日方能到冀州地界。夏侯兄已同副将约定,咱们在桐县会和。如今虽不知大军究竟行至何处,但大军人数众多,脚程应当比咱们慢上许多。”萧逸摇了摇折扇,“上官宏此人为人刚愎,就算帐下有谋士与他提起此事,他也未必会听。”
白芷沉闷的应了一声,旋即看向了萧逸的眼睛:“我有一事十分的不解,你能告诉我么?”
“你我之间,不说这些。”见她微微蹙眉的样子,萧逸咧开一个笑容笑容,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浅浅的啄了啄她的额,“只是我若是说了,阿芷得给我一些彩头才是。”
“别闹,我有好些事与你说。”白芷挣扎了几次无果后,也就随他去了,靠在他怀中,萧逸笑道:“你有什么话与我说?”
白芷摇头赌气,静默半晌这才闷闷的问:“侯爷是不是想对当今皇上取而代之?”
萧逸“呵”一声笑出来,低头看着她:“阿芷何出此言?”见白芷不理他,忙笑道:“罢了罢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若是叫你恼了我,我才是得不偿失。”他说到这里,歇了歇,将白芷抱得更紧,“所谓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有些位置还是能者居之的,如今大熙成了这样子,但凡皇上肯有半点建树之心,上官宏也不至于狂妄成了现在的样子。”
白芷歪着头笑道:“若是侯爷真有这个意思,那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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