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说夏侯杰领了一群人往边境的小城去了。李施夷心中一直不快,和白桓白芷兄妹俩一同吃了晚膳,白桓虽说不放心妹妹,但白芷执意坚持和李施夷在一处说话,也是无可奈何,自己去房间研究伤药了。
等到白桓走了,李施夷才轻轻的叹了一声:“我这样神神叨叨的,也委实不是法子,叫阿芷厌恨了我。”
“我无端厌恨你做什么?”白芷问道,又抚了抚他的发,“我知道你担心他,我也是一样的。上沙场是赌命的事,咱们在后面的,谁不担心?”
李施夷展眉微笑,半躺在白芷怀中:“我眉心突突的跳,总觉得要出大事一样。”又蹭了蹭白芷,“兴许是我疑神疑鬼的吧……”
“好啦,好好儿睡一觉,这便算是好了。”白芷微笑道,默默的抚了抚她的发,“咱们都是家破人亡,没有什么能在让咱们失去了,所以我们才能更坚强,没事了,别怕。”
李施夷轻轻点头,枕在她腿上阖上了眼睛。不觉烛花“啪”的一声爆开,在夜中显得那样刺耳。白芷拿了银剪剪去多余的烛芯,这才搁了银剪,见李施夷靠在膝上,好像睡熟了的样子,这才轻轻叹了一声:“又是个痴丫头。”
不觉廊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芷一愣,轻轻推开窗户,夜风习习,廊下有一排灯笼正在飞快的靠近。还没等到白芷想通,便听见敲门声:“白姑娘,李姑娘可否在此?”
白芷低头看了一眼李施夷,回答:“是,李姑娘在我这里,只是她如今睡熟了。”
“请白姑娘将李姑娘唤醒吧,府上出了些事。侯爷和沈姑娘都去了,只是毕竟是在府上,将军又不在,只好请李姑娘示下。”
白芷低头看了一眼伏在膝上的李施夷,她虽是睡熟了,但眉头蹙得紧紧紧紧的,像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因为挂心着夏侯杰,她心中有事压着,睡得十分不安稳。白芷低眉沉思了一阵,还是给李施夷垫了个枕头,轻手轻脚的出了门,见管事打扮的人立在外面,问道:“出了什么大事,非要李姑娘去一趟才好?”
“说大也不算是大事,只是出在将军府之中。方才小的觑了一眼侯爷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气恼呢。”管事说,“原本也该通报给将军,只是将军和萧公子一起走了,这便只能找李姑娘了。事儿出在咱们将军府,咱们总得出一个说得上话的人才是。”
白芷沉吟片刻:“你也知道李姑娘今日有些心神恍惚,说不得便只能问问管事,到底出了什么岔子,我也好与她说。只是她性子一向是柔弱,我也得思忖一二才决定如何告诉她。”
“白姑娘也不是外人,这事说出来也罢。”管事叹道,又轻声说,“咱们府上出人命了!”
“人命?”白芷一惊,管事的脸色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是难看了:“这人命也就罢了,若是个下人,小的们拿主意就是了,但还不是府上的人死了,是被侯爷绑来的那姓倪的,这白日还好端端的,方才有人去送饭,就发现已经死了!”
白芷正在惊讶,门却被突然拉开了,李施夷神色惊惶的站在门前:“谁,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