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难受。”李施夷柔柔的开口,“你再如何难受,但却不能坏了自己的身子啊。松哥和桓哥的事,我心中也不好过,但就算如此,难道日子就不过了?姨妈还在呢,你难道不理姨妈了?况且松哥和桓哥未必肯让你这样伤心……”见她有些动容的样子,李施夷又露出一个笑容来,“况且,眼前便有关怀你的人,都一起不要了么?”
见她狐疑,李施夷又说:“你哭累了倒是睡了去,可有人守了你一夜,大早上的可又去给你煮吃食,我进来的时候,眼中那血丝可叫人害怕。如今又被博陵侯唤去了,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看好你。”
听她这话,白芷也明白说得是萧逸,心中也是难受,抿了抿唇,还是吃了一碗山药粥,这才搁了碗:“我怎能将自己饿死?今日我的哭全是拜上官宏所赐,我总有一日要亲手杀了他!”
李施夷神色一黯,强笑道:“我与你不同,报仇这事,我已经不再想了。我不要别的什么,我只要我在乎的人平安喜乐。想杀上官宏,谈何容易?”
“我昨夜梦见我祖父了,我想到我爹和祖父被斩首,我白家家破人亡,我爹我娘那样卑微的跪在别人面前,只求放过我兄妹。”白芷语速愈发慢了,“我白家上下一百余口,被牵连的上千余口性命,都是上官宏和皇帝欠的――”
还没说完,门却被人敲响了,白芷慌忙噤声,问道:“谁啊?”门外响起倚翠脆生生的声音:“是我。”
白芷略一沉吟,心道是这人怎么来了,正要起身,便被李施夷按了一把:“我去,你坐着就是了。”说罢,起身开了门,见门外立着一个含笑的少女,礼貌问道:“姑娘有事么?阿芷身子不好,若是有事,便和我说就是了。”
“听说李姑娘是芷姑娘的姨表姐妹?”倚翠挑着眉头问道,“只是这话是我家小姐要和芷姑娘说的,只怕李姑娘不能代为通传了。”又上下打量着李施夷,“我晓得李姑娘为何不让我见芷姑娘,今日不让见,我给李姑娘面子,明日再来就是了,总有一日,李姑娘不在。”
“你……”李施夷如何温柔的性子,而倚翠素来咄咄逼人,被这话一激,李施夷浑身都给气哆嗦了。白芷忙上前道:“施夷,别和她说,她素来刁钻惯了。”又揉了揉肿得和核桃一样的眼睛,“翠姑娘有事就说吧,我听着呢。”
“芷姑娘若是方便,便随我走一遭吧。”倚翠笑道,“我家小姐想和芷姑娘单独说说话。”
“阿芷,你别去!”李施夷慌忙道,见倚翠盯向自己,又拉住白芷进了屋,低声道:“我虽没有见过那位沈姑娘,但却听下人们说起了。那是个出了名的暴脾气,一言不合便要动手,往日在这云州之中,那云州司马之子便被她打折了腿,如今见了将军府的人还绕道走呢。你身子原本就不好了,若是被她伤了,那可如何是好?”
“你不必担心我,我虽不了解她,但她绝不是那样蛮横不讲理的人。”白芷蹙了蹙眉,又笑道,“况且我和她,总是要做个了断的。你以为,昨夜萧逸将我抱了回来,真的没人看到?他守了我一夜,也没人知道么?”
“沈姑娘是为了萧公子?”李施夷讶异道,又了然了几分,“萧公子的确貌比潘安,我听夏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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