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受过刑,此时被扶住,几乎软了身子,低低叹道:“是我连累了你。”
“你我之间,说这些做什么?你救过我的命。”白芷原本有些瘦弱,费力的搀着品玉,生怕她支撑不住跌了。肥猪老爷扶着被少女一脚将下巴踹脱臼的倪家老大,一脸愤愤的看着几人:“你们哪里来的狂徒!竟然敢在衙门行凶?”
“怎么?就许这狗在衙门里命衙役将人打死,就不许我打他?”少女笑道,“县令大人可真真是鄞县百姓的衣食父母,一方的清官啊。”
肥猪老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还没说话,就见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公堂大门分出一条道来,有人快步进来了。
那人身披皂色绣飞禽狐肷斗篷,面白无须,看起来和萧逸年岁相仿,手中执一柄纸扇,扇坠儿成色水润,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美玉。举手投足间净是贵气,一看就知道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家公子。
那少女原本瞪着倪家老大,很是快意的样子。见男子进来,她转身笑道:“哥哥,你怎么才来?”
男子抿唇微笑,先和萧逸点头致意,这才看着少女,一派头疼的模样:“沁荷,往日我便与你说,女儿家矜持一些才好。当着阿逸的面,你莫非还要如此?”
少女撅嘴道:“我只知道,这疯狗乱咬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踢它一脚,叫它知道我的厉害,以后再也不敢咬我了。”又看了萧逸一眼,“你难道敢笑我不成?”
萧逸笑道:“我怎敢笑沈姑娘?一会子有样学样的将我的牙给踹没,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见几人竟然说笑起来,倪家老大一面托着下巴,一面支吾着,示意肥猪老爷将众人抓起来。后者刚要发声,那男子笑道:“倪大人,好久不见,只怕你已经不认得我了吧?”
倪家老大根本不看他,对着肥猪老爷又吼又叫,后者无奈,只得道:“还不将这一干狂徒尽数投入大牢!”
那名唤“沈沁荷”的少女扬眉一笑:“我看谁敢动手!”又一扬手,公堂外的家丁也要上前来。
品玉渐渐有些乏力,只靠在白芷身上,低声道:“两相冲突,只怕咱们这边没理。”白芷静默点头,此话一点不假。虽说如今大熙政治一片混沌,但皇帝还在,朝廷还在,若是在这里跟县衙之中的人起了冲突,传到了上官宏耳中,这奸贼一向是假仁义,这把柄落在了他手中,便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
念及此,白芷朗声笑道:“倪爷,你真以为你身边那个妹夫是向着你的么?”见倪家老大转头等自己,嘴上还依依呜呜的叫唤,白芷又笑道:“我也不怕实话与你说,夫人早些时候打死了一个名唤‘红杏’的侍妾,而哪个侍妾被打死之时,腹中已然有了身孕。谁又不知老爷只有小姐儿一女,这孩子被打死了,如何能够甘心?”
“贱婢休得胡言!”肥猪老爷顿时发狠,怒骂道,“为给自己开脱,不惜冤枉本县杀妻?离间本县和倪大人之间的情谊!还不来人,将这贱婢与我拿下!”
“老爷敢与我对质吗?”白芷一面说,一面观察着倪家老大的神色,见后者半信半疑的样子,知道计策得逞,又笑道,“倪爷若是不信我,可以,你大可以去问问为红杏收殓的婆子,这事她们知道得一清二楚,若我有半句虚言,你便将我立毙当场,我也无话可说。”
倪家老大立时瞪着肥猪老爷,好像恨不能将他生吃了。又疾步走到桌前写下一张纸条,命贴身的小厮拿了出去,不多时便引回了一个婆子。那婆子见堂中这样多的人,吓得两股战战,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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