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在找自己和两个哥哥,自己尚且在鄞县得以苟且偷生,但是两个哥哥被流放岭南之地,如今怎么样了还未可知……
见白芷脸色忽红忽白,萧逸沉沉的一叹,知道她有心事,却也不去逼迫,将金簪重新装回锦盒中,将锦盒放入白芷手中。后者摇头道:“公子……”
“你先收着吧,替我收着。”萧逸笑道,“总归你也不肯收,男人家日日带着女子的首饰在身上也不成样子。”他狡黠的眨了眨眼,“阿芷替我拿着,可好?”
明白他是以退为进,白芷看着手中的锦盒,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又用力握了握锦盒,棱角硌得掌心生疼。觉察出她的失神,萧逸扬起一个笑容来:“怎的板着脸?莫非恼了我?”见她摇头,他又笑起来,“罢了罢了,不与你玩笑,待鄞县的事了了,我便带你去见一位故人。”
“故人?”白芷心中有了几分殷切的希望,若是博陵侯沈昭……只要见到沈昭,兴许白家的仇便有报的那一日了。萧逸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待那时再与你说是谁。”
白芷颔首,如今宋氏已然疯了,想来也要不了许久了。念及此,她又问道:“我有一话想问,公子可否如实回答?”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你只管问就是了。”萧逸含笑看着白芷,“不过,先叫我猜猜,问的事与你本身无关,只是好奇,对么?”
听出他话中玩笑之意,白芷脸上泛红:“我想问的事,宋氏的梦魇,一开始便是公子做的手脚吧?”
萧逸脸上笑容微微一敛:“阿芷何出此言?”
“只是感觉罢了。”白芷说,“公子那夜所谓高热,其实就想引我去看一眼宋氏吧?果不其然她梦魇。正好被我见到。只是今日我又问过王德家的,说是宋氏指着妆镜,说自己的倒影是大夫人,这只怕不是梦魇能够解释了。”
萧逸目光炯炯的瞧着她,见她如此说,轻轻颔首,却也不说话。白芷又继续道:“我只知道,宋氏这些日子咳喘之症犯了,非重药压不住。我往日见我哥哥捣鼓药材,还记得有一味药名‘天仙子’,虽治疗咳喘之症有奇效,但此药有毒,且能让人产生幻觉……”见萧逸不置可否,白芷又笑道,“若我没有猜错,公子安插在宋氏身边的人,便是小翠吧?”
“小翠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白芷坦然道,“虽说看来与我十分不对盘,但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告诉我一些事。最要紧的是,她靠着告密得了宋氏青眼,但很多事看得未免太透彻。况且公子在宋氏身边一定有人,否则如何拿到她送给大夫人的荷包?”又娓娓说道,“王德家的老谋深算又对宋氏忠心耿耿,自然不会。凤鸾更是宋氏的陪嫁侍女。而小翠看来是个钻营之辈,但也只有她能在宋氏跟前说上话,而且根基最浅。更不说今日,凤鸾原本要上前扶宋氏,是小翠和她斗嘴,这才没能过来。”
萧逸只是笑,起身立在了她身后,扶着她的肩:“话都让你说尽了,我还能说什么?”又柔声道:“阿芷这样聪明,叫我好生喜欢。”
见他又孟浪起来,白芷也是无可奈何。两人原本就贴得近,萧逸身上的檀香幽幽,馥郁芬芳,让人闻起来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想到方才的事,白芷心中有些黯然,还是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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