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道:“秦氏……二夫人那么怕她?”见萧逸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忽然有个念头,脱口问:“是大夫人?”
“聪明。”萧逸启唇笑道,又伸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他指尖有一层薄茧,硌得白芷有点疼,但还是顺从了。萧逸笑起来,因为风寒而来的沙哑声音低醇如酒:“阿芷,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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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提心吊胆了一夜,到了第二日中午,萧逸才醒了过来,好在高烧已退。白芷又伺候她吃了煨得烂烂的肉糜粥,这才往外面去了。
对于昨日宋氏见到了鬼,这件事白芷心中自有计较。只是这事实在玄乎,若说是因为害了萧逸,宋氏见到了秦氏的鬼魂也就罢了,但里昂锡的事都过了多久了,现世报也不会到了今日才来吧。
除非是因为七月半,鬼门大开!
刚在门外站定,就见王德家的迎了出来,见是白芷,她笑得十分得体:“原来是芷姑娘,真是不巧,昨儿个姑娘也瞧见了,我们家夫人梦魇,足足到了天将明才睡了去,如今还没醒呢。”
“是,此事我知晓。”白芷说,“奉公子之命,来给二夫人问安的。另还有一事找寻翠姑娘。”
“夫人还没醒,若要问安,还请姑娘一会子再来就是了。”王德家的笑道,“只是要找翠姑娘却是不难。”说罢了,便让人去将小翠招来。
小翠原本伺候在宋氏身边,见王德家的将自己招来,也是有几分薄怒:“嬷嬷未免也糊涂了,芷姑娘原本和我们也没有什么两样,不过大爷疼她些罢了。夫人一会子若是醒了,身边没人守着,岂不是要责罚咱们?”
“叫凤鸾去守着吧。”王德家的说,“芷姑娘有什么事,就赶紧和小翠说了吧,好叫她回夫人身边伺候着。”
白芷颔首称是,从怀中翻出一个荷包来:“此物怕是翠姑娘的东西,还请翠姑娘收了吧。”
王德家的笑道:“这物看着的确很是眼熟。”
小翠看了一眼那个荷包,荷包通体用紫色锦缎绣成,针脚很好,上绣福寿三多图案。小翠看了一眼,撇嘴道:“嬷嬷净胡说,眼熟了便是我的?这怎么又是我的了?”
“这荷包是在公子屋里发现的,一看就知道是女子所有。只是却不是我的。”白芷说,“公子素来不喜女子近身,近日只有翠姑娘进过公子屋里吧?”
这话的深意细细咀嚼便能读出来了,小翠脸都憋红了:“你、你胡说!”又上前一把扯过荷包,在手中细细翻看,见内囊之中绣着几个细小的字,一股脑儿将荷包扔回给白芷,“你看清了,这怎么又是我的?”
白芷闻言低头看去,见其中的确绣着几个很小的字眼――“赠嫂湄”。见白芷不说话了,小翠更是得意:“怎么?你是觉得我名儿里有个湄字,还是我嫂子叫湄?”
白芷静默不语,王德家的却上前拿过荷包,细细的翻看了一番:“这荷包,你在哪里找来的?”
“在公子屋中啊。”白芷见她如此模样,佯作不解,“嬷嬷认识?”
“不、不认识……”王德家的一迈将荷包捏在手中,一迈磕磕巴巴的回答。见她这副神情,白芷一把携了她的手,轻轻问:“嬷嬷能告诉我一声么?湄,是不是大夫人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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