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跟上自己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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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走了许久,才到了一个不算太大的院子,如今正是五月,榴花开得绚烂,红艳艳的好像天边的红霞。入了垂花门,沿着抄手游廊进了屋,又见不大,一道帘子将内外分开,外面紫檀木的桌凳,一张罗汉床靠墙摆放,看颜色便知道是上好的金丝楠木,中间的小几上摆着一个小巧的鎏金兽纹铜炉,随着青烟上升,弥漫出馥郁的味道来。而与外间相连,左边是帘子中的内间,右边则是书桌,上面摆着好些书,还有笔墨纸砚,一盆兰草郁郁葱葱的生长着。
萧逸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多谢二婶费心了。”
宋氏笑道:“怎么又算是费心了?你是我侄儿,我自然护着你不是?”那笑容愈浓,看起来愈发真诚,“有什么就吩咐下去,切莫委屈着。你舟车劳顿,好好歇一歇,待晚上再与你接风洗尘。”说罢,和萧二叔还有一众人一起走了。
白芷立在屋中,只收拾了萧逸的细软,便进内室搁在衣柜里刚打起帘子,就见其中的多宝阁上摆着不少瓷器,琳琅满目。好在她原本是公侯家的女儿,也算不上没见过世面,很淡定的打开了衣柜,将东西放了进去。
刚转身,萧逸却已经站在身后,唬了白芷一跳:“公子怎走路不出声儿?”
“做得这样顺溜?”萧逸笑道,又将柜门关上了,“我本不喜人伺候着,你也无须事事替我周全。”
“原本就是跟着公子当奴婢的,不做这些事,唯恐公子叫人说了闲话。”白芷很自然的一笑,又去洗杯子给萧逸沏茶,萧逸看着她的举动,笑道:“谁又要说闲话?阿芷还是个小心眼,容不得人不成?”
白芷思量片刻,决定还是要先让萧逸信任自己,往后的事才能慢慢谋划。想通了这一层,白芷一面将茶端给萧逸,一面说:“是公子心太宽了。公子虽久不回来,但按理儿才是正正经经的萧家主人。可二夫人话里话外全是对客之道。哪有人回了自己家,嫌下面的伺候不好要告诉别人来替自己罚的?”
“原是如此。”萧逸轻轻点头,又扬起笑容来,“难怪说你是个可心人,如今一看,倒真是个可心的。”又笑道,“你衣裳都太素净了,我一会子命人唤了裁缝来给你裁衣。”
见他这样轻描淡写的就揭过了这事,白芷更是有些不明所以――明摆着是被萧二叔夫妻俩打压,他竟然还能这样气定神闲?白芷一时泄气,只觉得是不是哪里出了岔子。
萧逸只是瞧着她,见她脸上露出些许疲态,眼中流露几分笑意:“若是累了,你就先歇着罢。”又露出几分促狭来,“只怕耳房尚未整理出来,你若是累得慌,便现在我这里睡一会儿也未必不可。”
知他玩笑,但白芷脸上还是红了,只摇头低声道:“这怎么使得?”
“如何使不得?”萧逸笑容不减,“你忘了,你家夫人将你送与我的原意……”
白芷脸上滚烫,看着萧逸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倪氏将自己送给他的意思,本就是送给他做侍妾的……见她脸愈发红了,萧逸笑得心满意足,指着多宝阁下的软榻道:“你不愿睡床,便先睡在这里吧。不必顾及我。”
早该认命了,萧逸虽说看起来温润,但可不是百事禁忌的和尚。白芷微微点了点头,也确实累得慌,只好和衣躺在了软榻上,天气原本就热,又是苦夏,不多时便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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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股子清凉的风在身边萦绕,虽是很缓,但在原本就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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