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宽恕,便宽恕了吧。”
倪氏不置可否,品玉又道:“此事倒也不难,只是夫人怕这群人给红杏煽动了,若是来找事,那可就是难了。”
白芷笑道:“夫人如此便是多虑了,夫人是老爷明媒正娶回来的,而红杏只是个妾。即便红杏真的有那样多支持之人,但莫忘了,夫人背后还站着倪家,这些下人有几个敢去开罪倪家的?二来……”她说到这里,还露出了一个为难的神色来,怯生生的看了倪氏一眼,半晌没有说话,等到倪氏示意继续说下去了,白芷才咬了咬下唇,装出一副难做的模样,“二来,夫人待红杏的事,倒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堂堂当家主母,和一个侍妾过不去,若是传出去,只怕是要被笑话的。红杏再怎么能耐,难道能够翻嫡为庶?既然她不能,家世更是不能与夫人相提并论,如何也越不过夫人去,夫人何必费心劳神和她过不去?”
倪氏三角眼眯了起来:“白芷,你这是想要为你的好姐妹开脱?如此,我可不允。”
白芷退了一步,一派受到了惊吓的样子,磕磕巴巴道:“夫人明鉴,我、我绝无此意。那日挨了十板子,我也不愿再和红杏牵连了,她总是和夫人呛声,我又有几条命给她连累?”
倪氏睨着她,过了好久才笑起来:“这点大的胆子,也敢在我跟前当差?”又对品玉道,“你先带她去厨房,那党参乌鸡汤就赏她了,这瘦弱的样子,好似我怎么着她了一样。”
白芷自然千恩万谢,跟着品玉一道出了门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品玉只笑得厉害:“我若是不知道你,还真以为你胆子那样小呢,方才若是再哭出来,那可就是另一番味道了。”
“夫人生性多疑,我为求自保也没有法子。”白芷笑道,“我还没有谢姐姐呢,肯这样为我费心。”
“我早与你说了,我做事只求对得起自己的心。”品玉道,“今日你劝夫人的话,都是大大的裨益,我自然也是明白的。往日我也觉得夫人一昧和红杏过不去,未免跌了自己的身份,只盼她能听进去你的话,来日咱们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待进了小厨房,将党参乌鸡汤盛在食盒中后,品玉若有所思:“今日她肯赏你,便是她也听进去了些。”品玉一边说,一边长长一叹,笑得不辨喜怒,“你可知道,为何今日她尤为听你的?”
“因为她不信姐姐。”白芷说,前世倪氏的作风,今生还是半点没改。倪氏生性多疑,莫说品玉了,就算是蔡嬷嬷,她兴许都未必全信。虽说如此,但倪氏最倚仗的还是品玉,这就是这女人的矛盾之处。
品玉见她上道,也是笑起来:“你既然明白也就还好,在夫人身边伺候,日日如履薄冰,八面玲珑方能不被夫人迁怒。你小心为上,万万别那一日睡迷了,否则……”她也不说下去,只是做了个砍的动作,便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