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是拿倒霉的丫环做伐子,倒霉的茱萸才刚刚进府两天就遭了秧。可气归气,二夫人也没有办法,茱萸摔得就算蹊跷,难道还能找出是谁使绊子?这亏,她和茱萸吃定了。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想到了晚饭时分,詹氏房里又闹起了失窃,说詹氏的一枚戒指早上洗脸的时候褪下放在桌上,忽然就不见了,闹腾要把进过她房里的个个喊去问话,詹氏摆明了是要陷害二夫人身边的丫环,二夫人闷着气亲自带丫环上门给詹氏问话,丫环们个个心里明镜似的詹氏要闹腾什么,赶紧把自己撇得干净,只说自己连门槛都没迈过去,然后茱萸就说不清了,她在詹氏房里待的最久,嫌疑也最大,她坚持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拿,詹氏的丫环就阴阳怪气的说,那不如搜一搜。
茱萸看向二夫人,这么猖狂的“打脸”,沉得住气的二夫人也气不过开口,说既然也有詹氏房里的丫环进去过,也许是她们收错了地方亦未可知,要搜,自然都要搜,詹氏一双凤眼立刻变得凶狠起来看向二夫人,但很快就收敛戾气笑了起来,吩咐下去,无论谁的丫环,排队站好,让嬷嬷来搜。
茱萸虽是乡野姑娘,但时常打了兔子皮黄鼠狼皮山鸡蛋鸟蛋之类偷偷拿到镇子上卖了换钱的她亲见过毛贼偷了别人的钱却把贼赃放到别人身上栽赃的事,于是,她心里开始忐忑,甚至还不动声色捏了捏衣服,没摸到硬圆环才松了口气。
事实证明,茱萸还是天真,面相不善的老嬷嬷变戏法似的从她身上“搜”出了一枚宝石戒指,詹氏得意起来,下令将茱萸打十棍子,二夫人据理力争,正好,宣谨言来了,詹氏抢先一步讲了来龙去脉,又说丫环听到茱萸受了罚心里不服,回去的路上咒骂詹氏“矫情”,又摆出委屈模样让宣谨言做主。
宣谨言瞥一棵草似的瞥了眼茱萸,冷清清说道:“你是主母,处置个丫环何须问我。”
于詹氏,这是金牌,她挑衅的看着二夫人,趾高气昂宣布:“给她长点教训”,然后陪宣谨言进房去了。
詹氏又做了百般风情对宣谨言嘘寒问暖,宣谨言却自顾自喝茶也不怎么搭她的腔,心中却讶异,哪个被打棍子的丫环不是哭天抢地,外面怎么一点声响也没?詹氏却没察觉到似的,还是过了一会儿丫环来报说打完了,二夫人带茱萸回去了,说谢夫人管教。
“青姐姐就是太纵着这些奴婢才让她们胆子越来越大,我替她管教,反倒还有怨我的意思呢,老爷,您……”詹氏故意绷起俏脸对宣谨言撒娇。
“后宅之事不要烦我。”娇美的詹氏似乎丝毫不能打动宣谨言。
“是,以后妾身能做得了主的一定不去烦扰老爷,对了,我从家里带来的……”詹氏话未完,丫环又进来回话说宣谨言的小厮让她回禀老爷白圭老爷子和苏朝歌公子求见。
在詹氏期待的目光中,宣谨言毫不留恋,起身离去,恨得詹氏咬起了嘴唇,这姓白的是谁,怎么这等讨厌,专挑人家吃饭的时候来!
身强体壮的粗使婆子用力打的十棍子,很疼,疼得茱萸走路一挪动臀部就如同坐进了马蜂窝里一般,她紧咬牙关挺住,免得忍不住这疼让眼泪掉下来,丢人。
扶她回到房里,二夫人也不顾身份尊贵,着人扒下茱萸的裤子,只见臀上大腿后面青青紫紫,落棍最重的地方已经紫的有些发黑,那是打得狠了留下了淤血,伶俐的丫环拿来跌打药膏,二夫人就亲自给茱萸上药,抹着抹着就忍不住红了眼圈,听到趴在枕上的茱萸还故作轻松的语调跟她说:“夫人,您别担心,我皮糙肉厚,这么几下就像冰上摔了几下屁股一样的,不疼。”二夫人抬袖擦擦眼睛,怎么能不疼,她的儿子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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