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叫喝,真的就是倒了。从罐口凑到嘴边开始,喉咙都只是微微一动,那罐子里底就仰得越来越高,一转眼就快竖起来底朝天了。
旁人都是愣着看他往肚子里倒酒,等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老成点的就赶紧劝他慢点喝。生怕这孩子被人一激将,喝出个好歹来!
结果没等人家劝上两句他就倒完了,倒完之后也没啥反应,肚子也还是那样平平一如刚才。从旁边人手里再拎一罐过来,就开始倒酒了。这次不是往自己肚子里倒了,是给别人倒酒杯里。
一看他的架势,刚才起哄的人就都服软了!
不服不行,自家的粮食酒喝的时候口顺,喝过之后不担心头疼。但是也有一点,后劲儿来得大,而且特别持久。
燕飞喝着没事,别人谁敢这么来一下,能直着走路走出养牛场大门口的估计不多,甚至能当场还能站着的都不会太多。
有了这么二斤多酒下肚,再往下敬起酒来,那速度就快多了。
等到最后流水席的时候,这些桌子上安排的,小辈分的人多,也就是年轻人居多,更有些干脆就属于是狐朋狗友的,本来是最爱起哄也最容易起哄的。可是看过燕飞喝酒后,都是老老实实地等着人家来敬一杯酒,话都不敢多说了。
每一桌都是等燕飞敬完酒走后,都有人起哄嘲笑桌上的某些人:“那谁谁,你不说咱扛大石不行,喝酒肯定喝得过吗?”
或是“某某你不是说自己找不来大学生媳妇儿,准备和小飞在酒桌上一决高下的吗?”
被打趣的人这会儿则是半句话都不多说,只管闷头吃菜,好像别人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不论什么事儿办酒席,总有些不太受欢迎的客人。
就是那种一喝酒就不知道自己谁,不喝到舌头打转走不动路誓不罢休的那种人。还有就是些酒后爱闹事的,同样更是不怎么讨人喜欢的。
平时这些人都爱吹嘘,喝个二斤三斤没事儿,能喝。今天见了燕飞喝酒之后,愣是都提不起兴趣来了,倒是刚好,整个酒宴也算一团和气,也没出什么意外。
当然这也和燕飞前面的准备工作做的好有关。
旁人家待客办酒席,都是精打细算着买多少菜割多少肉,燕飞不是。
他是直接把大肥猪先杀一头,鸡啊鱼啊的这些更是随便厨师用,其他各种菜更是只有用不完,没有不够用的。
实际上花钱买的菜真不多,来拉牛粪的那几户人家都是周围村子里的,不少还就是种菜的,那能少得了这些东西嘛!知道燕飞准备待客,谁还不多少送来点,加上亲戚朋友们帮忙送来的,不是够用,是太够用了。
当然这年头这些绿色蔬菜,说实话喜欢的不多,那大肥肉和鸡啊鱼啊才是让大家真正满意的。看着不远处的大水坑里游的鱼,案板上没用完的大块猪肉,所有的客人都可以放心地,尽可能地放开了肚皮随便吃,吃得是格外的安心。
光靠吃肉都能管饱的宴席,这年头有几个吃过的?谁还会不满意?
至于说喝酒喝得少了,那也是你自己不喝,屋里面酒缸一大排,你自己怕丢人不敢显摆你那点小酒量,怪得了谁?
忙忙碌碌就是到后半晌了,客人们也都开始逐渐各回各家了。
走也不让人空手,一家不说多的,半斤一斤肉还是有的,不够了还有鱼,一条就够全家饱饱地吃上一顿了。谁家愿意带的,还可以带点剩菜回去热着吃,这年头带剩菜的多了,不算啥丢人的事儿。
总之吃好喝好,所有客人都是满意地回了家,这宴席就算是成功了!
等到客人全部离开,旁人帮忙收拾了院子里的桌椅板凳帐篷,除了那个垒好的灶台还没来得及拆掉,很快养牛场就又恢复了原样。
站在空荡荡的场地中央,看着旁边从中午开始,脸上红晕就一直未散的姑娘,燕飞忽然就觉得,似乎从这一刻起,有些东西就变得,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