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而将高珩推向险境,就无法劝服自己对他展露笑颜。
反正自己和他之间从未有过真正的父女之情,能躲则躲,此刻又何必装腔作势呢?
“自我上回踏足此地至今,中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我原以为再临故地,很多事情都会就此释怀,烟消云散。可现在我发现,无论经历过什么,这里给我的感觉,却还是一样的冰冷。”
“冰冷...是吗?”
程衍仰头深吸了一口气,默然片刻,这才徐徐凝滞了目光。
“难道这个家,从来就没有给过你一点温暖吗?”
“有,可只有娘亲在世的时候。”程金枝的语气仍旧波澜不惊,“娘亲过世以后,我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是我这个爹对不住你。”
程衍一改往日的严厉之色,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显得低沉而羸弱,不禁让已经下定决心要质问于她的程金枝感到有些意外。
然而沉吟片刻,只觉从小到大扎在心头的那根刺骤然一疼,继而赫然抬高了音量。
“那我娘呢?你有没有觉得半点对不住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到这般不公的待遇?如果你不喜欢她,为何要娶她入府,又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这是程金枝第一次在程衍面前提到过世多年的秦氏。
如此直白,不加任何遮掩,像是在心底积压已久的恨意终于在这一刻被通通释放而出,再也不用找任何借口自欺欺人,暗自压抑。
多年以来,在程金枝心中一直都深藏着一个疑惑,既然程衍在众人面前对秦氏表现得如此冷漠,当年又为何要把她娶进这门楣显赫的靖国公府?
秦氏并非出身名门,只是一名家世普通的江南女子,他当时已是权倾朝野的重臣,根本没有什么非娶这个女人不可的理由。
“你娘她…没做错什么。”
程衍眸色深重地拧紧眉角,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却还是没有讲想说的话还说出口。
转而移动脚步,神情凝重地背过了身去,似乎有些不敢去直面程金枝。
“很多事,我都有我不得已的理由和苦衷,但并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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