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上的太子,东宫,还有自己而言,无异是一场无生还之可能的灭顶之灾。
“皇后娘娘无需如此紧张,如果我说是父王让我来问候您的,娘娘是否可以稍稍安心些了?”
见赵皇后一脸心绪不宁的紧张之态,元鹏自知玩笑已过,也该切入正题,于是便收起眼中那若有似无的调侃之色,
“虽然经年一别,再无照面之可能,但终归也是故人一场。我父王是念旧之人,也是个重情之人,此番皇后娘娘有难,他亦不会袖手旁观。”
“好一个故人一场。”
赵皇后目光微凝,在眼中的感慨与怀念之色还未溢出眼眶,突然戛然而止,无迹可寻。
紧接着,眼中伤感之色顿起,嘴边却掠过了一抹冷峻的笑意。
“看来你的父王很有先见之明,在衡王殿下来我大周之前,就已经预料到本宫和太子会遭此劫难,特地让你不远千里,来助本宫一臂之力。”
赵皇后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她已经清晰地洞察到了楚王的野心。
这些年,她虽是深宫妇人,却也知道周楚之间的和平和较好全是表面之功。
楚王对大周怀着怎样一番虎视眈眈的念头,其实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之所以会将这件陈年秘事告诉元鹏,又让他不远千里跋山涉水而来,并不是真心想替自己解围,而是在于太子的身世。
赵皇后几乎可以肯定,如果太子身上流的不是楚人的血,他是必然不会这般
可事到如今,比起远在千里之外,尚无全力与大周对抗的楚王来说,迫在眉睫的燕王府才是自己最大的威胁。
只有先铲除了眼前的路障,让太子顺利登上皇位,坐镇江山,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在这之后,弹尽弓藏也好,兔死狗烹也罢,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而望着赵皇后这副让人难以琢磨的古怪神情,在这一瞬间,元鹏也骤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实在不该犯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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