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胡作非为的性子，又岂能次次在与燕王的博弈中转危为安？即便他将来称帝，朝中还是得有你这个靖国公坐镇，难不成他真的想兔死狗烹吗？”
张氏脸严肃地说着，情绪开始变得有些激动。
毕竟程衍的在朝中的地位关系到整个程家的富贵荣华，在这至关重要的点上，她是怎么也无法做到置身事外的。
“哼，朝天子朝臣，他之前为了扳倒燕王不惜牺牲我们程家儿女的性命，到时君临天下，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程衍眸色冷峻地闷哼了声，继而沉重地叹了口气，有些后悔地垂下了眼帘。
“唉，只怪我当年时糊涂犯下大错，才让皇后抓住把柄，也怪我贪恋权位，以为只要助太子登上皇位，就能保程家几世荣华。或许从开始，我就选错了人。”
“老爷，你的意思是…应该选燕王？”
张氏眉角跳，很是诧异地凑近程衍，收紧了两颊的肌肉。
“比起太子，他确实更能担此大任。”
程衍语气郑重地说着，将视线落在眼前明亮的烛火上，目光微凝。
默然半晌，见张氏脸的忧心忡忡，他这才收回视线，从椅子振衣而起。
“我也只不过是想想罢了，事到如今，切恐怕早已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这些年我虽然自以为藏得很深，但是燕王是何等精明之人，不可能丝毫没有点察觉。若说太子是我刻意想要疏远，那燕王，怕是在刻意疏远我。”
“老爷，我可不这么认为。”张氏有些不悦地抿了抿嘴，出言挑拨道，“我总觉得，燕王之所以对我们程家愈冷淡，定是程金枝在旁边吹的枕头风。她有多恨咱们，您是清楚的。”
“是啊，如果当初嫁进王府的，是锦儿或是凝儿就好了。”
程衍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眸色渐深。
然而待他话音刚落，却闻门外响起了阵敲门声。
“禀报老爷，您派出去的找三小姐的那些人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