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虚,直接脱口而出道:“殿下难道没有怀疑过,这是皇后娘娘想要杀人灭口吗?”
贺荃说完,有些紧张地抬头看了高珩一眼,见他面色沉寂,眼眸深邃,微颤了两下眼皮。
“杀人灭口,嗯,确实有这个可能。”高珩故作认真地思索着点头道,“如果他还知道母后一些其他不可见光之事,母后为了保全自身,自然会对他下手。”
“既然如此,微臣的意思是……”贺荃轻抿唇角,容色严肃道,“如果殿下能对张太医这颗棋子加以利用,那皇后娘娘的日子,想来会更加不能安生。”
听着贺荃这番不加修饰的透彻之言,高珩心中已经对他的投诚之心洞悉一二,默然半晌,嘴角划过一丝浅淡又稍显冰冷的笑容,满含深意地道出了一句。
“看来贺太医除了治病救人的悬壶济世之心以外,心中似乎还有其他更大的理想和抱负。”
“微臣只是一介小小太医,悬壶济世之心确有,但除此之外皆是个人心意所致,实在谈不上什么理想抱负。”贺荃匆忙解释,整个人突然显得有些紧张,“微臣素来仰慕燕王殿下,可因为从前和殿下鲜少交集,一直不敢冒然唐突,只是今日趁此机会,才敢斗胆进言,殿下若是觉得微臣心有异念,动机不纯,微臣往后一定谨言慎行,不会再在殿下面前多说一句。”
“贺太医多虑了,本王不是这个意思。”高珩的神情依旧很是从容淡定,“再说,本王倒是要感激贺太医替本王及时地拦下张太医的轻生之举,否则这颗棋子,可就成了一颗无用的死棋了。”
即便贺荃不加以提醒,高珩也早就想到了利用张和庸去揭露赵皇后之前的种种所为。
但是通过这次赵皇后处理景嫔一事看来,既然张和庸既然是她的人,这个女人恐怕早就已经为自己铺好了后路,又岂会轻易让高珩从张和庸身上找到把柄?
只是没有想到,这位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的太医院太医,竟然会突然献上这份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