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这是哪里话,”程金枝心中早已扎了无数次小人,可表面上还是赔着笑脸道,“我…我是觉得自己绣活不好,只能绣绣山鸡麻雀,这万一要是把凤凰绣丑了,那二姐拿着这扇子,岂不是有损你高贵优雅的形象?”
其实程金枝心知肚明,这府上的绣娘随便哪一个的绣活都比她好上百倍,程秀凝屡次刁难于她,分明就是别有用心。
“哎哟,真看不出来,你程金枝也会说这些客套话了。”程秀凝斜眼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今儿个好像特意打扮过呀?该不是听说了什么风声,想去见某个人吧?”
程秀凝一语中的,让程金枝顿时有些语塞,赶紧辩解道:“怎…怎么会呢?我平时不都这样吗?”
“哼,程金枝,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程秀凝伸手捏起程金枝袖口的一角,神情很是轻蔑,“别以为你小时候和寒清哥多说了几句话,你们就是青梅竹马了。人家现在可是富可敌国的顾家少主,又怎么会记得你这个灰头土脸,身份卑微的臭丫头。我劝你呐,还是别做白日梦了。”
程秀凝的话句句讽刺,在程金枝听来扎得耳朵生疼,好在她早已习惯府中这些人的恶言相向,秉持着“权当放屁”的原则,她向来是左耳进右耳出,若是事事计较,她恐怕早就被气得去见她娘了。
“来人,请三小姐去柴房坐坐,这一日三餐都给我省了,免得吃饱了有力气出来勾引男人。”
“是!”
话音刚落,只见四个家丁已经冲进房来架住了程金枝。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望着程秀凝嚣张的嘴脸,程金枝挣扎了几下,顿时觉得气血上涌,连带方才咽下的那口气一起冒了上来:“想勾引男人的是你吧,贼喊捉贼,什么团扇什么凤凰都是幌子,绕了那么大一圈,你不就是不想让我见到顾寒清?”
眼见目的昭然若揭,程秀凝的脸上显出一丝不自然之色:“你爱怎么说随便你,反正嘛,你永远都只能是只蝼蚁,被我踩在脚下。”
“切。”程金枝强压下怒意,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语气忽然间软了下来,“二姐,你知道,我为什么绣不出那只凤凰吗?”
“什么?”
“因为我觉得,山鸡和二姐你比较配啊!”
“你…你这个死丫头…”程秀凝气得脸都绿了,“给我拉下去,拉下去!关她个一天一夜别给她吃饭!”
被拎去柴房的路上,程金枝都显得异常平静,既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死命挣扎,倒是让拖行她的四个家丁奇怪不已。
“你倒是配合着喊几声啊,否则我们哥几个的气势都没了。”
这是四个家仆真挚的内心独白。
“我现在就是喊天王老子都没用,一会儿没吃没喝的,还不如给自己留点体力,我可不想就这么活活饿死。”
这是程金枝理智的内心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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