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清的
因曹颙过去的行事做派,众人纷纷猜测他是不是“谨慎头”又发作,才这样“小心翼翼”度日只是他毕竟是一品大员,这番行事到底太过小气
不少人,拿此事当笑话讲;有那心思细腻着,则琢磨曹颙是不是得了内部消息,皇上又要拿臣子开到?毕竟,曹家的长子与养子同两位皇子关系都很亲近
于是,不少自以为聪明的京官,不约而同地效仿曹颙行事,减少一切外出应酬,全部心思办差一时之间,六部气象立时一新
只有什刹海周遭的私窑里,老鸨们看着自家买卖门可罗雀,心里骂爹骂娘不提
这么多官员行事异于往常,如何能不引起雍正重视?
打使人梳理一番,晓得根源在曹颙身上,他心中委实有些愤怒
难道自己的匾额白赐了么?才觉得曹颙这两年长劲些,转眼又成了这个模样在雍正眼中,是曹颙辜负了自己的期望
他心里愤怒,自然无须同臣子克制
次日,刚好是户部轮班,曹颙同户部堂官去圆明园小朝
小朝后,雍正就命曹颙留下,劈头盖脸地呵斥道:“难道朕是暴君,哪里就吓到了你闭门不出?朕自问从不曾有亏待你曹颙的地方,作甚让你对朕如此提防?”
曹颙是真愣住,一时之间,有些没明白雍正说的是什么
见他满脸懵懂,雍正越发着恼,指着曹颙大骂道:“混账东西,别跟朕装糊涂,跟朕说清楚谁还离不得你不成,用得着你千防万防?若是不稀罕为朕效命,就去了顶戴,朕身边还缺奴才?”
显示已经是十分愤怒,他瞪大眼睛,额头上青筋蹦起
曹颙跪在御前,只觉得手足冰冷,尽管勉力克制,脸上血色依旧一点点退去
莫非自己哪里出纰漏,让雍正察觉到自己的真正用意?不应当啊?他并不是一夕更改,身上的“病弱”,对于佛道之类的喜好,前些年就若隐若现
即便雍正器重自己,也不当气成这个模样吧?
就如雍正所说,这朝廷又不是离不得曹颙只要他空出位来不知多少人挤着脑袋钻营
想到这里,曹颙的心里又镇定下来不过是想要致仕归隐而已,又不是十恶不赦之罪不过是看要怎么说辞,像雍正说的这样, “疑君”这一条是万不能认下的
否则的话,身为臣子,就是“不忠”之嫌别说信赖曹家,说不得就要厌弃曹家
皇权之下,被君王厌弃的家族,还能有好?
因此,曹颙忙道:“皇上,臣惶恐……不是臣爱惜残躯,不堪驱使,只是臣今春三月以来,头疾发作,夜不能眠……直到偶然诵经,得菩萨庇佑,情况方好些每日往返衙门已是勉强,更不要说出门应酬”
雍正闻言,却是不由一愣:“你先平身是病了?身体可有妨碍?”
曹颙谢恩而起,道:“三月里重些,几乎夜不能眠,头痛欲裂……现下,情况虽好些,可臣总觉得精力不复以往,身子越发沉重……”
眼前可是自己信赖的臣子,又正值壮年,本是要将他留给儿子使的,雍正心里自是有几分真心
先前的愤恨已抛到脑后,他忙使唤传园子里当值的太医过来给曹颙诊看
帝王本就多疑,即便再信任曹颙,雍正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疑惑
毕竟曹颙年纪在这里,怎么总是大病小灾的?这两年病了几遭,都是搅风搅雨,这次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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