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吹灭后,皎月光辉照进来,她的头发上像是拢了层朦胧薄雾,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春福也转头,在寂静的夜里她的声音娇软而柔媚轻而易举地撩拨起他心里的火:“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睡相挺好,不踹人的。”
季成知道她睡相好,夜里醒过来看她总是保持着入睡时的睡姿,小鼻子挺翘,小嘴微嘟,他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偷亲她一下,可又觉得没漱口有点别扭。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往她身边挪了挪,羞窘地抓住她的手拉到自己胸口上,闭着眼:“好了,睡吧。”
春福一直没有细想过这个男人明明是有那种心思却总能端得住,倒像个清心寡欲的和尚,今儿才发觉这个在这世上活了二十多年的男人会比她还放不开,原来是难以启齿的羞涩。
她的掌心满是热汗,虽然难受,可看着这个男人心里也是一片荡漾。夜漫漫,不知何时春福睡熟了,两人头挨得很近透着默契与亲昵。
季成在太阳才露出个头的时候就出门了,春福有感觉到他起身,只是太困又睡着了,这一睡便睡到阳光照满整个屋子。她换了天青色的那身衣裳,把替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木盆里打算吃过饭后连带着季成的一块洗了。
因为未出嫁前经常被嫂子赶去烧火,所以轻车熟路的搬过柴火来生火,没急着煮稀饭而是先把昨儿摘回来的山芥菜和灰条条放在沸水里淖过后捞出来再泡在水里,这才重新添水熬稀饭,昨儿还剩了几个窝头刚好够他们两口子吃了。
季成早上临出门前就喂了猪,鸡仔和小狗,春福等锅响了把米放进锅里便清闲了,坐在院子里的合欢树下,这个时候开了满树的合欢花,一阵风吹过来,皆跟着摇晃,像个小扇子一般喜人得很。她想等季成回来了多摘点装在枕头里,睡觉能更香些。
突然想起屋里放在屋子里的蘑菇,心想着莫不是坏了吧?费了力气背回来的,不过昨儿给连生嫂和三伯家也分了不少,做菜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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