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沉,知道拦不住她了,便转头看向温亭远。
“你也跟着她胡来?”
温亭远没说话,一脚把外门踹开了,场面顿时僵滞。
领头的士兵嗫嚅着说:“那个……凛王殿下已经进城了……”
谢瑾瑜黑着脸瞪了他一眼,士兵的头垂得更低了,但刚才的话仿佛预示一般,说曹操曹操到。
“都站在这里做什么?”
云凛披着貂皮大麾远远走来,神采英拔,气势凛然,靴沿和衣摆溅上了几滴血,戾气未退,身后的从舟和隐卫亦是如此,显然是一路杀进来的。
“王爷,你们也遭到灾民的袭击了?”谢瑾瑜顾不得行礼,忙上前查看。
“无妨。”云凛淡淡摆手,放眼逡巡了一圈发现白以檀不在,便问道,“人去哪了?”
谢瑾瑜当然明白这个“人”说的是谁,支吾了几秒,后头的苏幼莹冷冷插嘴:“以檀被病人抓伤了,已经在这院子里隔离两天了。”
云凛瞳孔骤然紧缩,瞥过站在一干人等背后垂首低眉的医师,迈开步子走了过去,一掌捞来她捧着的汤药,转身就往里走。众人顿时微惊,谢瑾瑜的劝言还未出口,从舟就一个箭步跪在了云凛面前。
“爷,此处乃是疫区,不宜多加停留,不如即刻返回城北吧。”
云凛没理他,大麾在半空中荡出一道弧线,落下时已绕开从舟走出老远,从舟身躯一僵,抬头望向谢瑾瑜,见他一脸惶急,也是束手无策。温亭远却不管那么多,甩开衣摆就要跟进去,上一刻还处于僵硬状态的从舟这会儿却来了神,身子一转,把门口挡了个严严实实。
“温将军,我想里面不方便进去太多人,请您在此稍候。”
温亭远沉了脸,场面一触即发。
先行步入内院的云凛虽然听到后方起了争端,却不闻不问,大掌覆于门上,“喀哒”一声震断了门闩,抬脚走进去,到月门前却缓缓停住了。
在云凛的印象里,白以檀生病时总是这般安静。
她身上很干净,素淡衣裙,雏菊锦被,像个幼蚕般蜷成一团,不似其他病人那样四处吵闹疯癫,只是娇颜泛白,光洁的额头上盈着几滴汗珠,轻轻一动便落入了枕间,转瞬不见。
他把药放在床头凳上,伸手把她抱起来,身躯一转落座在床沿,她有些醒了,只是高烧肆虐,神智昏沉,眼前朦胧一片,只觉有股松香在鼻尖来回来去地游荡,似乎拽回了一丝清醒。
云凛的手臂紧了紧,端起药碗放到她唇边,低语道:“张嘴,喝药。”
那股浓浓的苦味不禁让白以檀皱起了秀眉,她无力地推了推,却只滑过空荡荡的宽袖,连碗沿都没挨着。
“苦……”
“苦也要喝。”
没理会那个沙哑的单音,他的手又靠近了些,隐隐不可抗拒,她乖巧地小口吞着,他便也小口喂着,目光从未离开过,充满了耐性。药汁顺着樱唇滑入喉间,果真苦得味觉都麻木了,她却再没说一个字,不知是忍住了还是没力气了。
抱着她就像抱着个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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