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仆婢们便摆菜上桌,请侧堂说话的翁婿俩入座。段尚澜扫了一眼桌面,菜色诱人,独独无酒,正要唤人取来,便听得门口一把娇音:“酒来了--”
眉眼俏丽,气质温婉,正是段家玉珣半年未见的双生妹子。
段玉瑾款款走近,先朝青隽福了福身,再把手里的坛子搁在桌边,一掀去封纸,立马就透出清幽中带点甘甜的香气来。“我在外头转了半天也没碰见合意的物件。想着姐姐什么好东西都不缺,倒不如开坛好酒,权当给姐姐接风了。”
她的语气比往时活泼轻快得多,却不够自然,仿佛刻意压抑着某些情绪。
赵明月忆起自家表妹救得她时所言,身中奇毒,容颜尽毁,不由往她脸上瞧去。但见其肌肤晶莹,光润饱满如昔,刀痕亦消失无踪,才稍稍安下了心,笑着拉她坐下:“不愧是我妹妹,竟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行,咱们姐妹许久未见,今日就把酒言欢,烦恼忧愁一喝了之。”
“哪有什么烦恼忧愁,一个两个年纪轻轻的。”岱眉将自家二姑娘面前的阔口盏拿走,换成了小小的盅。“近日天寒,你爹爹旧伤偶发,只可浅尝。”
段玉瑾看着府里小厮往盅里倒酒,抿唇道:“那爹爹少喝些,剩下的就由女儿代劳了。”
岱眉再要张口,她家大姑娘已按住她的手,几不可察地摇头。
这丫头看来是心里积了极重的事,承受不住,势必要借酒浇愁了。
段玉瑾带回的酒名唤“胭脂泪”,采春露海棠与经霜山楂,埋于山溪苔泥之下,历年而成。其色红润清亮,入口软糯,入喉劲爽,便催得女子颊飞红晕如胭脂,眸沁水光似清泪,故此得名。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她家姐姐被夫君看得死紧,别说那酒坛子,就连那盅也碰不着。段二姑娘已经灌了大半坛子酒下去,段大姑娘还在跟某人抢盅子,奋力争取第二口酒:“你不是将我的过敏症调理好了么?正好让我检验一下。”
青隽干脆地喝光剩下的酒,把盅子放得远远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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